“咳。”轻咳一声,压下到了喉咙笑意的薛将军,循循善诱道,“玲玲,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些吗?”
“现在不喜欢了。”薛玲闷闷地说道,谁能想得到,前世,一心向往高个子大长腿姑娘的她,今世,竟然也会羡慕那些娇小玲珑的姑娘呢?
“为什么?”薛将军一脸的不解,在他看来,薛玲虽然才岁,却因为觉醒了“宿慧”,而早早就规划好自己的人生,并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自己梦想的彼岸而去,并非其它那些被家人宠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似天真单纯,实则嚣张跋扈,喜怒形于色,走到哪儿就给家人带来一堆麻烦的“娇娇女”。
别的不说,就说养生这一块,就理论方面来说,薛玲就能够碾压许多人,甚至,还能和钱老等人聊上许久!
“我担心,再这样吃下去,要不了几年,我就会长成个10的大高个了!”薛玲捂脸,只觉得,这情况,真没办法想象!
“这不好吗?”薛将军皱眉,薛玲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件事!
男人嘛,无论高矮胖瘦,无论是否有能力,只要不那么挑剔,那么,都能找到老婆。
而,女人嘛,太矮或太高,想要嫁一个合乎自己心意的男人,那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毕竟,对女人来说,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
这一点,并不因薛玲的“薛家小公主”身份,就会有所不同。
甚至,因为薛玲的身份背景,不说高嫁,想要谋一桩“门当户对”,且双方互相倾慕喜爱的婚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军区
将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在心里又扒拉了一遍的薛将军,浪费了一个中午午休的时间,也没能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法子。
下午,薛将军到了办公室后,也神情怏怏,满腹郁闷和纠结。
顾参谋长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老薛,听说,你们准备将家里的孙子全部召回京城,送到附近的部队去训练?”
薛将军头也不抬:“嗯。”
顾参谋长眼神微闪:“你这是舍不得?老薛啊,这,我就得说说你了。溺子如杀子,现在,他们还做事情往往凭一腔义气,不顾头不顾尾的。等到他们长大了,懂事了,也为人父后,就能明白我们这些做父母长辈们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了!”
薛将军有气无力地道:“嗯。”
顾参谋长挑眉,到了此刻,若,还不能发现薛将军的不对劲,那么,他也就枉担了军区智勇过人,众人称赞艳羡敬仰的“军师”称谓了:“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许是顾参谋长话语里流露出来的调侃打趣的意味太浓了,许是终于想到了顾参谋长那轻轻松松就碾压军区众人的高智商和高情商,偶尔的时候,在面对他们这些人家中的“家务事”的时候,也确实能起到一定效果,因此,薛将军叹了口气,一脸羡慕嫉妒恨地说:“老顾,还是你好啊!”
顾参谋长一脸的懵圈,显然是被薛将军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整得不知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以前,我还觉得,我家小子们精气神十足不说,还个个膀大腰圆,齐刷刷站出去,就能给人造成一种极具震撼力的效果”说到这儿时,薛将军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可是,你能想象,这群小子中,突然混入一个漂亮姑娘的场景吗?”
“不也挺好?!”顾参谋长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腹间突然滋生出来的暴戾情绪,只觉得眼前这个逮着机会就跟人炫耀自家儿孙个个都是高个子,大长腿的薛将军,越发地让人讨厌了,“反正你家那些小子,个子都差不多,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也能穿,老三更没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像其它人家那样,老大穿了后,还得重新改一下,才能给老二老三穿上。”
不是所有人都有做了几十年衣服,有着丰富经验和阅历的老裁缝们,那将衣服越改越好,几乎当得起“出神入化”这样评价的高明手艺。而,大多家庭妇女改出来的衣服,那是越改越破败难看,很多时候都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看不下去,就更不用说家里那些将要穿上这些破旧衣服的小子们了!
不要以为男孩子,就没审美了!
虽然,可以用“铁血”镇压手段,将这些小子们心里滋生出来的逆反心里全部压下去,但,就如“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这句话所说那般,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两次,还能用各种理由圆过来,三五次,七次后呢?真不会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捡上面老大衣服穿的小子们心生怨怼和愤懑,觉得父母偏心?
那些每年都能穿上无数件新衣服的老大,又真不会在这样“养尊处忧”的生活中移了本性,觉得家里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其它的人,包括自己嫡亲的弟弟妹妹们,都应该为自己让位,并为自己伟大又光明的前途和未来铺路,奉献终身?
“老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些小子们连吃个饭,喝口水,上个厕所都要打一架来决出个第一的性子。”
哪怕,这些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每每提到这些,薛将军依然一脸的苦大仇深,根本就不会顾及身旁的人是谁,忍不住就拽着对方的胳膊,迭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