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薛将军冷笑一声,“说得好像当初扛着炸药包,冲到前线,炸了敌方一个加强排,然后,还就着满地鲜血和碎尸大吃大喝的人不是你一样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些年,我这胆子啊,是越来越小。”林将军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再说了,那时年轻气盛,火力壮。不像现在,年纪大了,火力弱,经不起这些阴气的侵袭啊!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最好,能见到我家孙子娶媳妇,再给我生个大胖曾孙抱呢!”
不提则矣,一旦提及此事,就连王将军也都跟着一脸疑惑震惊地看着薛将军:“不过,说起阴气,老林,你有没有发现,老薛这一个月瞧着,跟以往不一样啊!”
“家里有个惯会撒娇卖乖,聪明懂事,贴心孝顺的乖孙女,这人的精气神,当然不一样!”话虽如此,但,林将军却悄悄往旁边退了一步,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跟王将军这个“蠢憨”的货色不是一路人。
然而,其实,这两位,在薛将军眼里,那是真正的“大哥莫说二哥,鼻子莫戳眼窝”的一路货色!
“行了,说归说,往后,你们也多注意些。”想起薛玲提到的顾家四房的姑娘,特意跑上门找她玩儿这件事,薛将军眉头微皱,“老顾家怕是”
话,点到为止。
可,在场这两位,又是什么人?和薛将军真正同一个战壕里出来,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
王将军摇头感慨道:“老话说得对,这娶妻当娶贤,瞅瞅,这婆娘娶得不好,不就乱了吗?啧!”
林将军正色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们当他是战友,但,他又把我们当什么?关键时刻推出去挡刀子的敌人!呵!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竟然认识了这么个玩意儿!幸亏,没跟他作兄弟,要不然的话,我在前面拼命,他给我在后面下狠手捅刀子,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薛将军点头,三人对视一眼,就立刻绕过话题,转而说起前段时间,大院闹得沸沸扬扬的“钟师长家二三事”的后续处理来:“小钟不能再留在部队里,必需转业回原藉。”
林将军叹气:“小钟这人,在部队里干了十来年,靠着一股狠劲儿,敢拼,敢闯,才在没什么文化的情况下,一路升到了师长。以前,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挺好,按照这情况,顺顺当当地走下去,总能在部队里干到老的。”
“如今,快四十岁的年纪,半截身子都埋土里的人了,除了部队里学的这些东西,就不会其它的了,就算真能静下心来,跟在年轻人身后学习,又能学多少东西回来?这种情况下,他转业回地方,能干什么?真是被坑了。”
停顿的地方,代指谁,三人都心里门儿清。
姑且不论幕后这人,给钟师长画了一块多大又多美味的饼,才能诱惑得他放弃“一步一个脚印,稳打稳扎”的升迁计划,转而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激进姿态,堵上自己那一片光明的前途,单单,如今,被人毫不犹豫地推出来,当了“替罪羊”,就只能让他们这些知感慨一句“自作自受”!
“他这级别,就算转业回地方,再不济,也能当个县城公安局局长吧?”话落,王将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将军和薛将军两人,那一脸“瞧,这儿有个傻瓜”的神情,不由得眦牙,“干啥这样看我?难不成我说错了?走正常流程,不就是这样的?!”
至于眼下这种不正常流程?
也确实能到公安局上班,不过,就是职位得有点变化。比如说,一个普通的小干事,再比如说,给公安局看大门的。
毕竟,钟师长这事,就算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出于一时“报复”,才会带着人挖坟刨尸,将那些女尸全部埋到薛将军居住的小院里,并非旁人授意,但,这件事,在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在钟师长全权担责的情况下,他的档案必然会记录下来的。
说好听些,这种情况,就是“转业回地方”,说不好听的,就是被部队开除了!
任何地方都不缺“人精”。
在当地接收了钟师长的档案后,会如何处置钟师长,那是用膝盖想都能明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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