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男人也没有能耐,我也没有靠其他男人养活。就是他妈的天生的不要脸!”坐在一旁的女人愤愤的说。
张大白呼的脸瞬间涨得血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宝从张大白呼家的饭馆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喝酒看心情,心情好怎么喝也不容易醉,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
小宝现在就是脚步踉跄,头昏脑涨的。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他延着张大白呼告诉他的镇两河晚上常去点菜的陶然居,镇两河现在住的柳大姑娘家,四海现在住的马斌马老板家又走了一遍。每到一处都要把左右环境观察仔细。这才又晃晃悠悠的回大车店睡觉。
后几天,小宝又去张大白呼的饭馆吃过几次吃。又了解了不少事情。他也在很晚的时候看见有人从柳大姑娘家出来去陶然居点菜。每次点菜都是点完菜来人就会回去,菜做好后由饭馆的伙计端着送到柳大姑娘家。
正月十五的晚上,家家户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熄灯睡觉,都把过年吃剩下来的好东西拿出来阖家欢聚。虽然在东北有耍正月闹二月哩哩啦啦到三月的说法。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在柳大姑娘的家里更是如此。镇两河盘腿坐在炕上。柳大姑娘依偎在他身边,粮台和师爷坐在他的对面。
四个人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是一个高脚炭火盆。炭火盆的铁帘子上正烤着狍子肉。
镇两河端起酒碗看着另外三个人,三个人也忙端起酒碗。四个人不约而同仰头喝了一大口,柳大姑娘也不遑多让。
镇两河用手擦去嘴边的酒水说道:“今年这年过得不赖!我都想好了,咱们再拉几个人。我花钱找门路去投满洲国军去。至少弄个排长当当。反正现在也不差钱!大家都跟着我,没跑!”
粮台和师爷不住的点头,谄媚的笑着。柳大姑娘胸脯贴在镇两河的胳膊上帮他夹烤肉。还是这个男人够料,心狠手辣敢作敢当。比那个死了的蛤蟆山大柜强多了。
那个死了的大柜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她也觉得乏味,镇两河有时候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她心甘情愿替他暖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踹门声。“有人没有,赶紧开门!送菜的来了!”
王三更趿拉着鞋,只穿着裤衩裹着老羊皮袄从偏房走了出来。
王三更是柳大姑娘的土鳖男人。他的媳妇公开和别的男人大铺大盖,他给看门望户。他也没有太多想法,不用下地干活风里来雨里去的挣钱,能蹭吃蹭喝就挺好。
“踹什么!王八犊子。你是谁呀?小六子怎么没来?”王三更喊道。
“小六子放屁把腰扭了。所以掌柜的才让我来的。快开门!磨逼蹭吊的,还能不能操个逼了!”外面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