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要怎么才行?”
夏浅妤有求于他,这会儿特别有耐性。
“会写自己的名字?”
“会呀。”
这算什么阻碍,上幼儿园就会了。
夏浅妤找到他桌上的笔,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没有刻意将“妤”换成“鱼”。
她本来就不是夏浅鱼,关于这件事,她一直在为自己申辩。
“明天可以出去了吗?”
女孩把便签纸递给他。
傅云枭直接了过来,并没有看。
“不行。”
“为什么还是不行呀,我已经写好自己的名字了呀。”
女孩娇嗔的声音,有点水果味,
“我说过写好名字就让你出去?”
好像没有。
那为什么要让她写名字呢?
这不是玩她吗?
“傅云枭,你骗人。”
女孩生气了,直呼他的名字。
“一切都是你的认为,我骗过你什么?”
男人一直站在制高点,就算她跳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卖给你们家,凭什么不让出去?”
被限制自由,是一件多么委屈的事,他还骗她写名字,夏浅妤更加觉得委屈。
傅云枭坚硬的心被她眼眶里的泪泡软了些,鬼使神差的说道:“你什么都不会,最近离开未澜邸会有危险,到时就不是老三去找你回来这么简单了。”
言下之意,最近限制她的自由是为她好。
夏浅妤不是无理取闹的主,接过傅云枭硬塞过来的“为她好”,女孩闷闷不乐的离开他的书房。
“妤……”
傅云枭盯着便签纸看了好一会儿,舍不得放进抽屉。
是个不错的女孩。
就算生气,临走前不忘把椅子放回原处,还记得把碗筷放进托盘,把桌子擦干净,然后一并带走。
“你还记得我吗?”
傅云枭觉得心底有东西在漾开。
……
翌日清晨,夏浅妤去厨房吃过早餐后就回了房间。
傅云枭看了一眼空空的走廊,莫名觉得有点空。
只是昨天早上在这里见过她而已,他就想把这种偶遇变成习惯。
这怎么可能!
直到他离开,再没见到女孩的影子。
还在生气?
傅云枭揉了揉眉心,家里没养过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养。
而事实上,夏浅妤才没他想的那么小心眼儿。
这会儿她正在配楼的院子里给兔子梳毛呢。
她自己喜欢干净清爽,她的宠物也要干净整洁。
兔子吃着胡萝卜,一动不动任她摆弄。
这种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看着手上的毛球,夏浅妤把目光移到雪团子背上。
不让她出门也是对的,就算看上什么东西也没钱买呀。
夏浅妤生平第一次因为囊中羞涩,有了自己动手做礼物的想法。
昨天告诉李年的事,今天就见到有人在宁阁后面圈出一块地,把里面珍贵的绿植一一移出,然后稀稀拉拉又铺上了几块草皮。
不远处,小兰正抱着一堆带有泥土的杂草走了过来。
今天把宁阁后院里所有的杂草移到这块地里是她的工作。
夏浅妤摸摸兔子的长耳朵:“这下好了,终于有个地方能让你一次吃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