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还是你好,任何时候那都对着我微笑。他们都不好,尤其是那个黄脸婆,我出事她就变心了,都不来看我了。”好像那个吉占中说话的时候夹杂着长吁短叹的哀叹甚至还有吸着鼻涕的抽泣,不多一会就是床幅度很大的两个“摆子”,接着就是“刺刺拉拉”撕卫生纸的声音。
一切都是夜的静谧和大家睡觉习惯了的磨牙声和翻身声。
到了第二天,太阳想不理解任何人心情的那样。它依然还是伸伸懒腰,露出了欢快的红彤彤的笑脸。那些该出工的都已经走了。监号里依然还是我们在失落中又生起希望的三个人。
“方森,皇普照、吉占中!”这个只认为那个梦中的“俐”
会对他微笑的他终于盼来了妻子的接见。他往了昨天对妻子的诅咒,还是高兴的嘴变成了“<”然后迈着不失自我风范的字步向接见楼上走去。
看着别人走,我心里的失落就越大,外面依然没有熟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又是满心的沮丧。
“小子,妈来看你了!”窗外终于传来母亲的急切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
“妈”听到这个声音,我终于像在无尽的原始森林里找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不由自主放声大喊,大哭,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跌跌撞撞的下了床铺,又跌跌撞撞的上了接见楼。母亲提着一个提大的袋子,我知道里面装着的是思念儿子的心,妻子背着一个被子,手里也提着一个沉重的袋子。
好歹接见室里的人不多。我上去就有还空着的接见电话。我为了不让母亲知道我想念家乡的悲伤,我使劲抹掉了那一串串泪水。妈妈眼睛是红的,她也为了掩盖思儿心切,撩起前襟擦拭掉老泪:“小子,想妈了?”说完,母亲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下落。“是!”妻子拿过电话:“我们说好昨天来的,是是母亲得了感冒,气喘的厉害,在医院输了液,耽搁到今天。”
“小子,在里面好好的。妈只要能跑,妈只要不死,就会惦记着你,就会来看你。别的就不要牵挂!”
接见结束了,我的两篇文章顺利经过女干警检查带了出去。
这回妻子带来的除过将度过春天的薄被子,还有已经熬过冬天的厚被子,其他的就是我从小到大改变不了的喜欢吃的东西。只是多了几本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