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啊!
如果没记错,荀之卿的生日应该早过了啊!
不甜:生日快乐!不过,为什么是据说?
难受,勿扰...:家里给我过的生日是我妈接我回家的日子,今天是院长捡到我时随身的小纸条写的生日。
不甜:...我不懂。
其实,她有点儿懂了。
荀之卿是被人遗弃的孩子,是他的母亲收养了他。
他跟他母亲的关系应该非常好,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听他提起母亲。
难受,勿扰...:我就是心里怪难受的,想跟人说说话。要不,你给我吹个曲子吧,最好能给我吹哭了,我想好好的哭一场。
田馨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才确定要吹什么,去拿唢呐,做准备的时候给荀之卿拨打了视频电话。
以前只吹曲的话都是语音通话,今儿也只吹曲,但她特别想看看他。
视频很快接通,荀之卿那张略显忧郁的脸出现在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没刮胡子的原因,才几日不见,荀之卿看去憔悴不少。
田馨问道:“你除了心里不得劲儿还有哪不舒服吗?我看你好像生了大病!”
荀之卿笑了一下,解释道:“没生病,就是这几天都没睡好脸色比较差,没事儿。”
“你老这么失眠也不行啊,就没有什么比较有效的办法?”田馨担忧的问道。
“我的心理医生出差了,等她回来好好的聊一聊兴许能有所改善吧。以前睡不着就吃药,可是药吃太多会有副作用,我现在也尽量少吃或者不吃”,荀之卿回道。
有一个问题田馨憋了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失眠这么严重啊?”
荀之卿的脸色更加难看,逃避似的侧开脸,转移话题道:“想好吹什么了么?”
在田馨吹曲子之前,荀之卿板板正正的在床躺好,也不知道他是想哭还是想睡着。
事实证明,她的唢呐曲子可以做到二者兼顾。
一曲吹完去看手机,荀之卿已经沉沉睡去,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荀之卿是个既复杂又简单的人,好像藏在一团迷雾里,特别想扒拉开迷雾看清楚他真正的样子。
默默挂掉视频,想了又想,她还是决定做一件出格的事儿。
她打电话给荀之君,跟荀之君说了刚才跟荀之卿的通话情况,向荀总询问荀之卿的事儿。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就在田馨以为荀之君根本不想搭理她的时候,荀之君惊讶的开口道:“他竟然主动跟你联系说这些事儿?不可思议,他跟我都很少说这些!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
惊讶过后,荀之君又道:“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宿舍?能出来么?面谈。”
当然能出去,不过得跟工作人员报备,有工作人员陪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