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刻她看见他的时候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穿过光晕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她的。

她木讷的那句话自然也让他听见了。

可是他再次看见她的时候除了欣喜便是担忧。

他自己的情况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对于她施法引出他见面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呵斥她做的不对？

还是欣慰她终于恢复了记忆？

最终他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莫离”

听见这句“莫离”，她终是不管不顾的扑向他的怀中。

离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好了，不要伤心。”

可她内心的起伏怎么可能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便能安抚的了的呢？

这短短的时间她接受了太多变故，她从忘川出来便再也没见过他！

她有好多的话想和他说，有许多的疑问想让他解答。

可是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就连无妄墟都不见了。

她涉世未深或许懂的不多，可是关于无妄墟的事情她还是上心的。

她一直记得一点：离渊在，无妄墟在

那么同理离渊不在了，无妄墟自然也就不在了。

这段时间她的心态早就崩了，她甚至宁愿没有恢复记忆。

可她还是想尽办法想找寻他的踪迹。

如今她看到他再次出现，她觉得值了，都是值得的。

“神尊”

“嗯”

“神尊，真的是你吗？”

她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

当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红的。

离渊压低了声音道：“你应该都知晓了吧？”

虽然是疑问，可他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若她不知晓又怎么使用上古秘术见到他呢？

毕竟他早在莫离找回记忆的那一刻便随着无妄墟消失了。

莫离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她不甘心的问“这是为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让我猜了，我不想猜了。”

她都这样说了，他又怎么会视若无睹？

她的要求他很少会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

“其实当年青岚上仙的事情本就是逆天而为，再者遇上了本尊的大劫，那个时候”

莫离听完之后一脸的震惊。

“你的意思是当年本应降在你身上的劫却阴差阳错的落在我身上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离渊认可了她的这种解读。

“差不多这样。”

莫离勉强接受这个设定，可离渊既然躲过了那一劫，按照他说的，他的下一次劫难应当是数万年之后。

那他没道理会突然消失啊！

不是都躲过去了吗？

离渊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可他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她听了。

原来莫离之后看见的都只是离渊的分身而已，那是他的一股念力所化。

这股念力形成的另一个离渊同样法力强大，可他到底不是完整的离渊。

真实的他其实早在当初为莫离争取投生机会的时候便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神力。

可他放心不下莫离，便以一股念力留存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