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感情是会变的。”黎清墨没有什么信心，“就算我能保证我的感情不变，可是，我无法保证陆旌珩也能始终如一。不如，不放感情，失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伤心。”

黎岐修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你选择了他，那就要对他有信心啊。应该说，是对你自己有信心。因为是你，选择的他。”

“可是，我......”

“不要想那么多，问问你的心，它是怎么想的。”

问问心吗？

它是怎么想的呢？

接受陆旌珩？

还是......

感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真的能抓的住吗？

*

因为黎岐修这块儿臭石头，陆旌珩最终没能将黎清墨带走。

只能厚着一张脸皮在黎岐修家里住下了。

陆旌珩洗完澡，去楼下拿了水，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黎岐修。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坐在那里。

陆旌珩看了一眼手里的水，转头离开，很快又回来了，往阳台上走去。

“喏——”陆旌珩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黎岐修转头看了一眼陆旌珩递过来的东西，又看了一眼陆旌珩，伸手接了过来。

“洗完澡，不去睡觉，过来找我喝酒？”黎岐修手上用力，将拉环拉开，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又带些苦涩的液体充满了整个口腔，一口咽下，冰凉的舒爽感迅速传遍全身。

陆旌珩坐在另一边，也仰头喝了一口，“大半夜坐在这里，装啥呢？”

黎岐修翻了个白眼。

“有点好奇，所以过来看看。”陆旌珩笑着。

黎岐修叹了口气，“在小梨子的记忆里，没有你，你还要这么护着她吗？”

陆旌珩脸上的笑僵在了那里，几秒后，才苦笑道：“没有又怎么样？以后我们结了婚，她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早上醒来，晚上睡去，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能看到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小梨子不爱你，就算以后朝夕相处也无法爱上你，你还要让她留在你身边吗？”黎岐修虽然觉得有些残忍，可还是说了出来。

夜色幽暗，似乎有云将光亮遮挡住了。

虫鸣布置疲惫，偶尔有流浪猫的叫声传出。

“如果，她不爱我，如果，她愿意，那我尊重她的选择。”陆旌珩看了一眼手里的啤酒，“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护她一辈子。用尽全力，护她一辈子。”

阳台上没有开灯，借着有些暗淡的夜光，黎岐修看着陆旌珩晦暗不明的表情，觉得比这啤酒还要苦涩。

感情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好插手。

他能做的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提醒。

至于，他们之后的选择，还要看他们自己。

“小梨子有的时候会像小鸵鸟，有的时候会像小蜗牛。我希望她永远都像孩子那般快乐。”黎岐修这话不知道是在对陆旌珩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不管她多大，她只要像孩子般那么快乐就可以了。

她可以碌碌无为，甚至是游手好闲。

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只有她。

陆旌珩想到之前，黎清墨因为怕麻烦，连争辩几句都懒得。

软绵绵的，任由你怎么说，都好像与她无关。

陆旌珩觉得，她有的时候也像棉花糖，甜而绵软，又任由别人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