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织锦的睡颜,丹云鹤陷入了沉思,想起之前的种种事迹,他捂着额头不知道该想什么。
花谷没有恶意,自己那么对她,一定非常恨自己,但自己又能怎么做,或者说,他该怎么做。
“阿姐,我该怎么做。”
冷漠的人其实并不冷漠,手段的残忍也只是不得已,花谷的出现本就不该心慈手软,本想着把她留在自身旁就好了,却从没想到过她会靠近自己。
“彩衣姑娘,你还是别出去了,老实待在屋里才是安全的。”
江彩衣红着眼睛摇头,“阁主...呜...阁主不要彩衣了吗?”
江彩衣趁着芸沐露出的空子打算溜出去,芸沐眼疾手快拉着江彩衣,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彩衣姑娘!!你还要闹到何时!”
江彩衣垂着眸子,芸沐点了她的穴把她放到床上。
“彩衣姑娘,希望你不要拿着阁主的善心做些令他失望的事情。”
芸沐关上门,江彩衣看着屋顶上的瓦片默不作声,善心?
丹云鹤什么时候有的善心,简直是无稽之谈,那种把生命看做尘埃的人,能给她什么善心,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囚禁。
“处理好了?”
“芸护法,血迹都已经处理好了,也点上了香,彩衣小姐不会察觉到任何事情。”
芸沐满意的点点头,阁主对江彩衣可真是上心。
好困啊......
白司阳和小砂拖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司阳居,两人在外面一夜无眠,平常喜欢啰嗦的小砂今天像吃错了药一样。
“司司....司阳大人,您您...好卑微...小砂想跳槽了。”
“只要你把最后那句话利落的说出来,我就同意。”
“小砂想跳槽了。”
白司阳觉得这辈子最无语的事情在这几天都已经充分体现了,手指伸到小砂的额前,似乎想到什么,默默放了下去。
“那你跟着柚公子吧,这样还能经常见到小花谷。”
“真真真真的吗!!”
看着小砂喜出望外的表情,白司阳笑着点头,跟着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离去。
“哈啊~~白司阳,小砂?你们怎么在外面啊。”
白司阳拉着小砂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咳道:“咳,没什么,就是和小砂没什么事情,在外面说了会儿话。”
“呜呜呜,花花,司阳大人一点都不厉害,小砂和司阳大人害怕阁主大人,一晚上都不敢进去。”
这个小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织锦匪夷的眼神,白司阳欲哭无泪,两人好不容易进了司阳居,各自关上门呼呼大睡,织锦歪着脑袋沉默片刻,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去练武场。
本来还想问丹云鹤什么时候走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怎么适合。
【提灯,我怎么感觉丹云鹤虽然残暴,但好像又不怎么残暴。】
提灯化形浮在织锦身旁,他也有些奇怪,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江彩衣成长日志》。
【宿主,顺其自然就好。】
织锦停下脚步,那边好像是江彩衣的住处,要不要去看看呢。
“提灯?你叫我织锦就好。”
织锦笑着向他挥挥手朝前面跑去,那句话并不是用心里跟他沟通的,而是直接当着提灯的面说出来的。
“好的,宿主织锦。”
花瓣随风而落,织锦停下脚步,心脏像被撕裂般。
面前的男孩正与江彩衣说笑,时不时摸着她的脑袋,织锦缠着手臂伸出手,但在他回头的瞬间迅速躲在树后。
“怎么了?”
“......许是看错了,彩衣你先回去吧。”
江彩衣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好说什么,只能挥挥手进了院子。
他走进织锦躲着的那颗树后面,转过身一看,树后早已空无一人。
吭次...吭次...
“哎呦,鼻子...”
织锦漫无目的的奔跑着,直到撞到一个人的腿上才停下,她捂着鼻子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眼睛慢慢往上移,细长的眼睛,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