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傅染错愕,怔怔的望着老太太把项链捧出来,就要戴在她脖子上。
“好看的东西没人戴,就丧了趣,小染,奶奶送你的,额外的聘礼。”
梁慈附和了两声,接过项链就给她戴上,“以后,你就是盛家的儿媳。”
傅染微微屈膝,项链刚一上脖颈,立即传来重量和凉意,激的她微微发颤。
“谢谢妈,谢谢奶奶。”
又坐了会,梁慈才告诉她盛南辞不见了。
傅染没什么波澜,这场婚礼本就不是爱情的水到渠成,没有新郎对她来说不过是少了个搭手的伴。
梁慈见她没什么反应,心下安了心。
几百平辉煌的大厅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坐满了人,热热闹闹的,等着看这位盛家新娶的新娘子是个什么样的姿色。
台上的司仪风趣幽默,新人没来之前,全靠他撑场子。
纪生不是不知道盛南辞今天没来,他是今天的司仪,本就是为了好兄弟撑场子的,现在好兄弟逃婚了,他捏着白帕擦了额头的细汗,原本想好背好的词由于盛南辞的失约,他无法说出口。
傅染以为她要自己一个人走完全程,老太太竟说让盛流年陪着她。
老太太说完,傅染看向他,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这个盛家长子气质过于凛冽,面对他时,傅染总是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神经。
“南辞回来,他爸会罚他,会给你出气。”
傅染现在还不知道老太太说的罚是怎么罚,心里觉得不过是停了信用卡那种程度。
司仪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台下的工作人员给他打了个眼色,他旋即会意,“好了,各位来宾,让我们期待一下今天这对新人吧!”
长长的走台一直从司仪脚下延伸到大厅正门,绚烂的灯光璀璨夺目,穿着华丽的女宾,西装得体的男宾,走台两边娇艳欲滴的玫瑰,层层点缀。
厚重的大门推开,刺眼的灯柱迅速向门口聚集。
一时间,数不清的眼睛聚集在门口,赞叹的,疑惑的,嫉妒的,不屑的...
“盛流年?她到底嫁的是谁?”
“这可搞笑了,想来人家盛南辞不愿意娶啊。”
“傅氏小门小户的,上赶着倒贴。”
...
抹胸的婚纱长裙,纤细修长的脖颈上是名贵的钻石项链,盛家除了请不来盛南辞,别的,给足了傅家面子。
漂亮不足以形容傅染,是惊艳,是无法言说的惊鸿一瞥。
傅染不是听不见台下的议论,纵使淡漠如她,还是不由得紧张,步伐机械,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
她的手臂挽着盛流年,紧张促成的僵硬传到他身上。
盛流年放松了手臂,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给她带来一点安心。
纪生看的有些呆了,张了张嘴,新人到面前他才想起来说证词。
“比翼从此添双翅,连理于今有合枝。琴瑟和鸣鸳鸯栖...”
证词是对新人说的,可傅染连新郎都没有,听着有些不适,犯恶心。
交换戒指环节由于新郎不在,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