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住店吗?”
一进去,马上就有一小儿跑过来,喜笑颜开的问着,张长恒点点头。
喜儿欣喜的看着街边的花灯,又看到了一些小孩穿街过巷的玩着,不禁又想起了陆择羽来。
他要是在这,指不定会和那些小孩儿一起玩。
喜儿抿嘴一笑,心底不禁又泛起一阵酸楚,整个镇子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梅花香,喜儿总觉得不对劲。
喜儿自小在雪国长大,深知寒梅的习性,这镇子里见不着一颗梅树,哪来那么浓的梅花香。
镇子里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有着灯会该有的热闹气氛。
在小儿的领路下,马车停靠在了主街旁的一条小路边。
“道爷,请把马车赶到后院去。”
周小六点头,张长恒扶着喜儿下车,跟着店小二进了客店,大堂里坐着一些还在吃喝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开心至极。
“道友,可否让一让。”
看到一名喝醉的躺在板凳上横在楼梯口的修道者,张长恒礼貌的说道。
“哎呀,你愁眉苦脸的干嘛?这地方可是乐子多多。”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喜儿眨眨眼,心想。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在笑我瘸腿?
张长恒礼貌的小架着喜儿上楼,此时一抹清脆的音铃声响起,张长恒循着声音回过头,看到门口一道白影掠过。
“怎么了张大哥。”
“没事。”
银铃再次响起,张长恒捏住了刀柄。
这地方不对劲!
张长恒虽然是上位修道者,有两把刷子,但灵识低微,只到动静识,寻常的比试还行,但要识得妖物,需到闻识才行。
大堂里的客人还在嘻嘻哈哈,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阵清脆的音铃声,喜儿也没听见,张长恒更加确信,常人不闻不问之音,必有蹊跷。
常年来的江湖经验让张长恒警觉起来,在送喜儿入了一个清幽的客房后,张长恒拿出了涂抹的药膏。
“喜儿姑娘,劳顿了一天,你早些休息,要是有事直接敲击墙壁即可,我就在旁边,今夜会打坐入定。”
嘎吱
张长恒关上们的瞬间,趁着过道上无人,举着二指,在门上划动起来,灵气在指尖游离,很快张长恒就在门上设下了一个火结界,只要有妖物靠近,这结界马上就会有反应。
喜儿拄着拐杖来到床边,正面朝下躺下,但胸口处剧痛起来,她疼得差点跌倒,遥想起那天梁婆婆真狠,竟然扎自己的胸口,这地方才是最痛的。
“真是歹毒。”
喜儿疼得咧嘴,屋子里一样梅花香,喜儿躺在床上,思绪有些混乱。
我究竟是要确认何事?我一个女儿家,真的能做决定吗?
喜儿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陆择羽,这是她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感觉,一想到他就难受。
并非是因为那天陆择羽的决绝,而是因为见不着。
“算了,先睡,反正到盘岐宗就知道了。”
张长恒并没有回房,他还在等周小六,在二楼观察着下面的人,他们还在吃喝谈笑,明明已经有人出现疲态,却还不肯回房。
此时周小六停下马车,猛的听见一阵剧烈的兵器交错声,他跳出后院,腰间的短刀已出鞘。
啊
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周小六循着声音追过去,只见两名道捕扭打在一起,旁边还有几个衙兵,一名道捕极力的起身,跳上房头,咔擦咔擦的踩着瓦片,不要命的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