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畜生还未找到。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想报仇都快要想疯了，却找不到那几个人，陆家跟刘氏母女暂时又动不得。

李娇娇整个人都被仇恨笼罩，浑身颤抖，眼神呆滞。

进来替李娇娇挑烛火的春香看到李娇娇坐着，微微屈膝，“小姐，你怎么醒了？”

李娇娇还在梦魇，并未醒过来。

闻言没有反应。

春香蹙眉，上前去，轻声呼唤，“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她自然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事，只以为李娇娇是做了噩梦，伸手在李娇娇面前挥一挥。

手刚动，李娇娇就察觉到人，还未醒过来，一把抓住来人的脖子，狠厉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去死，你去死，该死的畜生……”

春香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拽着李娇娇的手，连声呼喊，“小姐，我是春香，春香，你的丫鬟。”

李娇娇的话里，只重复去死，并未回复。

春香就知道李娇娇还在梦魇。

担心自己被掐死，春香只好求助小清。

“小清，小清。”

声音压得很低，怕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夫人。

她得知这事，肯定要说些话来刺激小姐，她不敢赌，只好寄希望于小清。

小清的武功高，很快就听到春香呼喊的声音，连忙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她都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小姐为何在掐春香？

“快救我，小姐梦魇了。”

春香用尽力气，撑着脖子被压迫得出不了气的难受解释。

小清回过神，立即上前，掰开李娇娇的手。

“轻点，别碰到小姐伤口。”春香担心小清鲁莽，提醒。

小清一愣。

这个傻丫头难道没脑子？

小姐差点要她命，她还一心担心主人。

心里吐槽春香的某人，自己却没想过，她为了李娇娇，受了好几次重伤却从无怨言。

春香好不容易脱离开李娇娇的手心，顿时跌坐在地，气喘吁吁。

“小姐做了什么梦？”小清好奇。

这好像是小姐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

“不知。不过小姐一直在说杀了谁，应该是挺大的仇恨。”

跟小姐有仇的人不多。

小清在脑海里想了想。

除了陆家，还有南王一家子。

“今夜之事不要告诉小姐，她会心疼。”春香缓了缓，声音嘶哑的叮嘱小清。

“傻瓜，小姐明日一看你脖子就会追问，还有你这声音。”

春香：“……”

主子太聪明，没有她糊弄主子的机会。

两人怕李娇娇在做恶魔，没有出门，就坐在床边的脚蹬上，小声的聊着天。

聊着聊着，两人才知道，她们竟然这么相似。

小清是不知道父母是否还健在，春香是父母早亡，为了生计，将自己跟唯一的弟弟卖进李家，成了奴仆。

都是苦命人。

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些无形的默契。

说到最后，小清的眼角居然有了一丝笑意。

“小清，你笑了。”春香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指着小清，惊奇的说。

小清一愣！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