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芩脸都黑了,她没想到白卿卿竟然还真特么会拉二胡。
拉就拉吧,她还拉得这么悲惨,现在所有人都关注她去了。
前有嘉城郡主,后有白卿卿,而她彻底沦为了透明。
最后,这一场宴会就在白卿卿的一首二胡曲中悲悲惨惨地结束了。
江沉回了绿浮居,却见飞卢早早地等在了门前,见他回来匆匆地迎了上去。
“侯爷,宁王终于有动作了。”飞卢忙道。
从知道江舟是被宁王藏起来之后,他们就一直盯着宁王,今天他终于动手了。
“他打算干什么?”江沉淡声问道。
“刺杀二少夫人。”
这个举动倒是在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宁王的目的在于挑拨白、江两家的关系,好坐收渔利。
但谁能想到,白卿卿这个女人不仅不按套路出牌,还反得了江老太太的宠爱,让他计划落空。
他自然不会死心,就这么眼看着太子势力一步步做大,那就只能动手杀了白卿卿。
这样一来,白家死了个女儿总不能不问着江家要人吧?到时候这姻亲关系自然就维持不了。
从前白卿卿在江家,他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现在大家都在避暑山庄天然的好时机啊。
“侯爷,您看,我们要不要提前派人去把二少夫人保护起来?”飞卢接着问道。
“保护?”江沉看了飞卢一眼:“你很闲么?要去保护不相干的人?还是说,你已经投靠了太子,生怕宁王得逞?”
飞卢噎了一下:“这……属下不是看着侯爷您平时和二少夫人走得亲近么?所以才……”
“谁跟她亲近了?”这么一个贪图享受、好吃懒做、水性杨花的白莲心机婊的女人,他为什么要跟她亲近?他巴不得她今晚就被刺客杀死。
“正好,太子现在不仅掌管礼部,宫里还有白贵妃,若是江家和白家真的合力支持,只怕的确势力会越发强盛,以后真成气候了也说不定。
让宁王搅了这趟浑水,各方势力平衡,才是正举。”
“可……可是真的就让二少夫人沦为牺牲品么?”飞卢敲小声道。
“怎么?你还对江家的人有了感情?”
“当然不是。”飞卢忙道,旁人不知,他作为江沉身边近卫怎么不知道江沉最恨的便是江家全族,甚至恨不能杀了他们满门?他作为江沉的贴身侍卫当然不能站在江家那头。
“只是属下觉得侯爷您对二少夫人不同些,所以才……”
“哪里不同了?那个女人不是很能吗?不是处处都是小心眼,处处都有心机吗?她这么聪明她自己解决。”
江沉说罢,一拂衣袖,大步进了屋。
他江沉今天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同情那个女人丝毫。
飞卢站在江沉身后,一脸茫然,看来侯爷果然很讨厌二少夫人,他还从来没见过侯爷把谁批得如此不堪。
夜晚,清冷月辉落在仙霞山上的大片竹林之上,竹林摇曳,拖拽着月色如秋水凌凌。
安宁寂静的竹林上空忽然有风拂过,恍惚中,几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此时潋烟馆中,白卿卿睡得正熟,她做了一个美梦,脸上正挂着满意的笑。
忽然,她的眼睛睁开,整个人警觉起来——屋外有人走动。
果然,下一秒,一根长长的铸管戳破窗纱,迷魂香的气味儿在房间里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