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已经真正配得上他当初的自诩:清河之光。
当然,若是让杨真知道他们的想法必然会吐血,并说一句:“去特么的清河之光,去你全家的清河之光!”
“如何?够不够味儿?”杨真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二当家。
这货不愧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到了这个份儿上似乎仍不愿认怂。
杨真琢磨了片刻,立刻明白了原委,毛病就出在那帮马仔身上。
身为二当家,死,可以!受辱,也可以!惟独不能接受的,就是屈服。
宁折不弯,纵然被疯狂打脸,仍能被敬是条汉子。可只要膝盖这一弯,这辈子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杨真用冷漠的目光在一个个悍匪的身上扫过,直把这帮家伙看得瑟瑟发抖。
全部扫视一遍,他竖起食指挨个点着道:“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不论天涯海角,我杨真都会找你们算今天的账!”
此言一出,众人就是一哆嗦。有人想要求饶,可看到身边的同伴,却又不得不死撑着。
杨真一笑,心理瓦解就是一步步递进。
旋即,他又竖起一根手指,道:“当然,我不像你们,喜欢乱杀无辜。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条,和刚才的老吴一样挨个过来滋一泡。滋完,两清,只要你们不再作恶,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另一条,现在就走,然后就祈祷这辈子不要被我找到!”
“嘶”
群匪倒吸一口冷气,身子骨瑟瑟发抖。
这两条路,太特么损了啊!
第一条,就算你我两清,大当家知道了也不会放过自己,一想到大当家的凶残,所有人都感觉手脚冰凉。可问题是,如果选第二条的,自己不但要面临大当家的追杀,还要防着这小子!
二弊相权取其轻,众人纠结了好半天,终于把心一横:滋!
“你们敢,你们敢,不,不要!”
“二当家,对对不住了!”
“滋滋滋滋滋滋”
杨真猜得没错,这家伙之所以硬刚,就是当着一众小弟死要面子。
可现在,当彻彻底底完成了一次受洗之后,这家伙的内心彻底崩溃。
“杨杨公子”
“行了,我这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们今后不再作恶,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多多谢!”一众悍匪这会儿乖巧得像一只只兔子。
刚要走,身后又传来了杨真的声音:“马匹、武器和身上的所有财物,都留下!”
“遵遵命!”
不敢违抗杨真的意思,又唯恐执行得不到位,不一会儿,这帮家伙一个个脱得光光溜溜,就剩了一个大裤衩,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地逃离了清河村。
杨真看着生无可恋的二当家,乐呵呵道:“怎么样?喝饱了没?”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我保证,我做鬼也不会来找你。”
“看起来你还是没喝饱啊!”杨真叹了口气,冲一个街坊道,“陈大哥,劳驾你给牵匹马来!”
“得嘞!交给我了!”陈大哥兴高采烈奔着一匹战马而去。
“大爷!”二当家都要哭了,“我饱了,我喝饱了,你有啥要问的就问,问了让我安心去死吧!”
“这就对了,孺子可教也!”杨真笑了笑,道,“对了,二当家怎么称呼?”
“徐徐峰。”
“哦,原来是徐当家,失禁失禁,”杨真语带戏谑,旋即目光一冷道,“徐当家,我问你,你们黑风寨为何对我杨真步步紧逼,我到底何时得罪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