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还是喜欢牡丹的对吗?”吴良娣听了他的话,抬起脸,娇滴滴的问道。她的眼圈红红的,还盈满了泪水,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呵护她,怜惜她。
“当然!”赵子启注视着她,轻轻答道。
“你发誓!”吴良娣嘟起粉嫩的樱桃小嘴娇嗔道。
“好,本宫发誓,本宫最喜欢牡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赵子启说完,把她搂得更紧了。
心满意足的吴良娣扭头望向一旁的白鹭,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此时的白鹭依旧低着头,她脸色惨白,仿佛大病初愈似的,连嘴唇都是白的。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一方白色的锦帕,那是她与赵子启初见时,对方送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视若珍宝,从来不肯让旁人触碰。
她就这样紧紧的握着它,指尖渐渐泛紫。仿佛她手中紧握的是一个心爱的男人,仿佛只要她握得足够紧,足够牢,那个男人就会留在她的身边似的。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眼前的这种场景她见了无数遍了,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冷落,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他们在她的眼前你侬我侬,她没有去抗争,她不屑于去抗争,她是太子妃,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觉得如果去与一个小小的吴良娣争宠会有损她的身份,会显得她不顾大局。
于是,她独自默默的承受着这些委屈与心碎,在无数在独守空房的夜里辗转反侧,泪洒枕巾,可却从来没有对赵子启说过一句不满,她觉得,对方如果爱她,就应该懂她,如果不爱,那说了又有何用,还不是给对方徒增烦恼罢了。
直到看着自己的男人亲昵的搂着别的女人从书房往外走去,白鹭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衣襟……
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都想拥有两情相悦,幸福美满的爱情,可这种爱情,却从来都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不管是身份高贵的太子妃,还是跌入尘埃,轮为罪臣之子的苏庭越,皆无一例外!
而作为苏庭越名义的妹妹童青青,日子同样也不好过。虽然这几天下来,弟弟苏庭左的病在王大夫的精心治疗下已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她的心情却还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几日,她为了帮忙照顾弟弟,整日都呆在苏庭越的房间里,两个人朝夕相处,却彼此都相顾无言,他们心照不宣的都不主动开口说话,也尽量都不去看对方的脸,仿佛是两个从来都不曾相识的陌生人一样,尴尬的挤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