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总算是逃离里了士兵眼中的地狱舶来山了,这是一次令人发狂的行动。海默的大腿受了伤,但并不致命,也没有到不得不截肢的程度,也就是说,休养一阵就可以继续上战场。
受伤到不得不退役的士兵两名,死在山上的包括侦察兵,两名中士,以及两名不幸的掉入虎牙中的士兵五名,总之,伤亡程度超过了整个队伍的一半。
到达军营的时候,驻扎的士兵们也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每个人没有例外的身上都带着血,而且衣服也脏的就像在地上打滚打了一整天似的。
对于两名中士的死,指挥部也没有做出什么指令,除了口头上的哀悼之外,毕竟在越南,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死去,即便是两个中士,也逃不过这个法则。
凯尔和塞拉对于这件事倒是抱有很庆幸的念头,毕竟那两个中士是二人杀死了,尽管军队即便认真的追查这件事也不一定能查到二人的头上。
绿头巾中士的脸,即便是在凯尔的梦里也能时不时的蹦出来晃悠两下,的确,这件事对于凯尔来说,影响倒是真的不浅,他是凯尔在越南杀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在飞机上试图炸飞整架飞机的越南大个子。
“呼”凯尔还是惊醒了,这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噩梦,一颗裹着绿头巾的像一个绿冬瓜的中士的脑袋在凯尔的梦中飞来飞去,挥之不去,凯尔已经连着好几天梦到这种情况了。
“嘿!相比起那个可恶的绿头巾或者战场上的枪炮,我倒是更希望你是被讨债的追杀而吓醒的。”塞拉看到凯尔醒了之后便说,他就坐在凯尔的旁边看书。
“你说的不错,塞拉。”凯尔舒了口气又躺到了铺上,“又是那个该死的绿头巾,可我就是没有一拳打烂那个像西瓜一样的脑袋的勇气。”
塞拉说:“好吧凯尔,我觉得你应该放松一下了,比如去镇上逛一逛,并且很快你就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或许真的应该这么做了,否则我就会疯掉的。”凯尔坐起来说,想到疯,凯尔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路德维,他那可怜的最后一根神经都被越南扯断了,一想到自己变成他的样子凯尔就浑身打哆嗦。
除了那场损失惨重的侦察以外,指挥部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即便他们知道山上有越共。美军在舶来山的这个坎坷的地方驻扎了好多天了,凯尔和塞拉也在这里待了许久了。但是凯尔整天的在和自己的梦较劲,因为凯尔晚上做噩梦睡不好觉,白天补觉的时候也避免不了做噩梦,塞拉倒是还好,没什么事,就一直陪在凯尔身边。
“农历新年快来了,大街小巷都很热闹,即便是贫穷的越南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东西,然后还会敬拜各路神仙,为新的一年祈福。”塞拉说,“还有一点应该提一下,这里算是卡特除了妓院以外的最好玩的场所了,比如现在他应该就在外面挥霍他口袋里快要挥霍光的钱。”
“新年就要到了?”凯尔愣了一下,距离离开香港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一想到那里的平安的生活,不舒适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并且迅速流遍了全身。
“当然,正如你所说的,新年就要到了。”塞拉附和说,“整个军营上下,除了值班的士兵之外,也差不多都跑到了镇上,毕竟相比起闷在军营里发呆,在外面找乐子的吸引力还是更强一点。你这几天睡觉睡的都快糊涂了。”
“好吧,或许我们真的应该去看看了,或许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凯尔说,“不过,士兵们不需要担心越共来突袭吗,毕竟,越共最擅长这个法子,并且还屡试不爽。”
塞拉合上书本说:“越共也是越南人,我猜,相比起冒着极高的损失的风险来偷袭美军,他们倒是会更乐意在自己的小屋里陪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过新年。”
“但愿如此吧。”凯尔说着站起了无力的身躯,他的头发蓬松,衣衫散乱,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我应该洗漱一下,毕竟在哪里都不能丢了绅士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