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不仅是美利坚的子民,而且还很快就是越鬼的枪下魂了。”牛仔帽中士哼了一声就把那名士兵甩在了地上。
凯尔想要站出去为那名士兵讨公道,但是这次却被塞拉死死的扯着,无论凯尔怎么拽都拽不开。
“塞拉?”凯尔问。
“我并不觉那个该死的牛仔帽会因为你所说的一两句话就会再带上那名士兵,不仅如此,你还会有生命危险。”塞拉说。
凯尔盯了牛仔帽好一会儿也就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
士兵们都很同情的看着那名受伤的士兵,伤员们也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也会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下场。但是没办法,还得继续赶路。但是当士兵们走了很长一段的路之后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那名可怜的被抛弃的士兵的叫喊声,他们的士气更加低落了。
海默苦笑着说:“你们说,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下场?”
凯尔劝慰说:“当然不会,兄弟,他受的伤可是很严重的,你只是腿出了一点毛病而已,尽管会因为如此而在医院住上半个月。但最起码现在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愿如此吧。”海默还是很失落的摇了摇头。
这支强弩之末的美军在舶来山的几个小时的撤退途中受尽折磨,蚊虫,高温,汗水,每个人的神经都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疯掉。
但即便如此,路程也才走了一半而已,同样,早在绿头巾中士报告过指挥部以后,过了这么多小时,美军的搜救飞机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士兵们只能垂着头丧着气艰难的在这片一望无际的雨林里挪动。
神经的崩溃,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这次压在骆驼身上的可不仅是一根,而是又一大箩筐的稻草。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把紧绷着神经的士兵们给吓的一跳。
“越共?越共?”士兵们疯了似的拿着枪乱瞄。
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处陷阱,一个大坑,坑里插着几根被削的极尖的竹竿,两名可怜又倒霉的士兵就这么掉进了坑中,一名士兵的喉咙直接被刺穿了,另一名士兵的胸膛被戳了一个大洞!
就这样,一个伤员,一个扶着这个伤员的士兵,都葬在了这里,连装尸袋都没有。
士兵们都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个触目惊心的场景,说不出话。
“这是虎牙。”塞拉也紧皱着眉头。“越共游击队的专长陷阱战,这整个舶来山恐怕都是越共的根据地,我们进了他们的口袋,逃出去真的是难于上青天了。”
“太惨了,明明我们上来的时候就没遇到过。”凯尔叹到。
“谁知道,或许上来的时候运气好。”
士兵们都傻愣着看着这个场景,过了几秒后就疯了起来,几名伤员士兵开始大哭大叫起来,两名士兵扔下枪就开始乱跑了,这次事件直接压垮了他们最后的一根脆弱的神经。
“都给我站住!”绿头巾中士掏出阻击枪就打倒了一名伤员。当然,健康的士兵是舍不得打的,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很有用的。
这下那些逃跑的士兵就站住了,对他们而言,枪声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但是接二连三的惊吓却让士兵们彻底丧失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