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少年端坐于竹椅之上,闭目养息,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应该就是易师占卜的静心凝神了。
等了一会儿,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仿佛一潭清泉,平静无波,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引不起少年丝毫的涟漪。
接着众人看见少年的手动了,只见他缓缓拿起桌子上的三枚铜钱,合叩于双掌之中,起卦、占卜、记录,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沓。
众人暗暗点头,看那占卜的架势,和易馆的易师也不分伯仲。
少年反复抛掷铜钱后,开始在桌子上挥笔疾书,浑然不受众人影响,一副忘我之境,看那气势,那风姿,众人无不暗暗称赞。
但是,令众人奇怪的是,少年不断疾书着,久久没有停下,似乎没有停笔的打算。不少好事者皆是偷偷前往观看,却是看得云里雾里,竟然都看不懂少年书写的是何字。
青年汉子李越眉头轻皱,目光一直注视着夏辉,甚至也偷偷站到夏辉身边察看过,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一丝隐隐的不妙从心底升起。
众人又等一会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只见少年终于缓缓放下毛笔,嘴角露出一弯浅浅的微笑,眉间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终于占卜完成了,四周顿时民情汹涌,皆是热切而又期待地看着夏辉,想看看这小伙子是不是如他自己说的那般神奇。
夏辉抬头看了四周,神秘一笑,“李越,你可准备好了?我现在开始问了,你可以说谎,故意隐藏祸事,但是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越手心冒汗,心头有些紧张,脸上故作镇定道:“装神弄鬼,你问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玩的是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我可要问了,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切莫误了自己。”夏辉再次叮嘱道。
四周安静了一下,众人皆是想看看这少年究竟占卜出了何种祸事。
夏辉看了看四周,然后紧紧地注视着李越,朗声道:“李越,你在前天是否受到金祸,被金属利器所伤?”
“你怎知道的?”李越脱口而出,随即却是脸色一变。
众人听到李越的回答,再看向他的脸色,皆是知道这少年算中了,四周顿时一片惊讶声,竟然真的算中了。
夏辉微微一笑继续问道:“李越,你五天前是否遇到火祸,被火所伤,例如烧伤、烫伤等等。”
李越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脸色剧变,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惊疑道:“你,你!”
看到李越表情,众人知道又算中了,一次算中还能算是巧合,但是两次皆是算中了,这就有点门道了,围观的众人惊得合不拢嘴。
夏辉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此人还算诚实,不是那等泼皮无赖,假如他明知算中了,却矢口否认,自己还真是拿他没撤。
看到李越惊愕的神情,夏辉嘴角一弯,追问道:“你一个月之前也曾受过金祸之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