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听得一阵头皮发麻,随即反应过来,刀剑刺于心脏,那可是金祸,但是为什么昨天自己使用金祸定理却推算不出来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祸定理自推算成功后,可还没有出错过,夏辉不解道:“夫子,以六四的象义看来,我这大凶之祸不就是受金属利器所伤吗?”
冯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起初我也这样以为,然则我以金属利器避祸之法推算,重新占卜了几次,竟然发现无法化解你的大凶之祸,就算把你安置在一个完全没有金属利器的密室之中,你的祸事只怕也会照样发生。”
怎么会这样?先是自己使用金祸定理推算不出金祸,现在以金祸之法避祸也无法化解,自己将要面临的究竟是什么祸事?
正在疑惑不解间,冯夫子继续说道:“夏辉,我给你的玉佩你最好放在左腹之上,以挡凶煞之气,关键时刻或许能减轻祸事。”
“好的。”夏辉连忙把怀里的玉佩放到左边。
“那上六呢?又是何解?”夏辉抛开心中的不安,继续问道。
见夏辉居然还有心情问下去,冯夫子心里一阵欣慰,暗暗点了点头,“上六,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表面说是天空晦暗不明,开始日升于天,最后傍晚日落西山,显示晦暗转明之象,但是却并非如此。”
“怎么个说法?夫子,你快快说来。”夏辉听得心痒,急道。
冯夫子哭笑不得,“上六实际上暗指大凶之祸,初登于天指的是人的出生后入于地指的是死后埋于黄土之下,二者结合,暗指将有活人要埋于黄土,直指死劫,此乃大凶之象。”
夏辉抹了把冷汗,细细一想,越发觉得冯夫子的解卦准确无误,自己要面对的只怕真是死劫。
死劫!这么多死劫!这特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上辈子明明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安安稳稳过了二十余年,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时日,却总是接二连三地遇上各种大凶之祸。
“夫子,我该怎么办?”夏辉忐忑地道。
冯夫子看着夏辉,凄然地摇了摇头,颤抖着嘴唇道:“明夷之卦,光明入于地也。晦暗之象,伤夷,黑暗,明伤,诛杀,明德被伤,君子受厄,忧患之人丧其命,内之明外柔顺以蒙大难,呜呼哀哉。”虽然之前一直安慰夏辉或许能安然度过死劫,可冯夫子心里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奢望。
冯夫子说着说着,眼角泛着泪光,神情十分悲伤。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夏辉感激地道:“夫子,你别难过。学生命硬,不会如此轻易丧命的。夫子的大恩大德,学生无以为报,请受学生一拜。”夏辉说完就给冯夫子行了一个大礼。
冯夫子忙把夏辉扶起,轻声叹道:“夏辉,你说得对,人定胜天,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决不要放弃。”
夏辉坚定地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学生先行告辞,下午我就不回易院上课了。”自己身有祸事,还是不要波及他人为好。
冯夫子微微点头,想了想了,说道:“夏辉,此去你最好一直向正东方向而行,不要回头。”
夏辉不解道:“夫子,这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