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已经高高挂在医馆前堂,夏辉仔细打量着“师仁徒孝”四个大字,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易司太祝谢老头究想玩什么把戏?
夏辉不认为张铁匠一案值得堂堂太祝亲赐匾额。说是因为感其师徒情深,特赐匾额,这也太假了吧。
幸好现在经过匾额正名,医馆生意恢复正常,甚至名气更大,前来治病的患者络绎不绝,倒是让夏辉对这易司太祝有了几丝感激。
闲来无事,夏辉打算走回卧室研究易学,继续研究祸事定理。
正当夏辉走到后院,夏父走了过来,踌躇道:“阿辉,我看你伤势没有大碍了。我和你娘想今天就回村子。”
“回去做什么,不是说好搬到城里住的吗?”
“家里的田地这几天都没有人打理,我怕长草了,打算回去把那野草拔掉。”夏父一脸忧色的说道。
大汗,这爹怎么总想着种地呢?夏辉沉吟了一下,笑道:“爹,你今天先别回去。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宅子,宅子买下来了,我们再一起回村子搬家,顺带把家里的田地租出去。”
夏父想了想,“那好吧。”
“那我先回房间看书了。”夏辉笑道。
夏辉往房间走去,却听到夏父在身后喃喃自语:“唉,这小子麻烦事真多。也不知家里的庄稼长得怎么样了?回去得挑些粪好好浇一浇。”
夏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汗,这真的是亲爹吗?夏辉有些怀疑了。
回到卧室,夏辉马上把陈仲源带来的教学笔记拿出来。易理和周易是易术的根本,可不能马虎。
一个时辰之后,夏辉翻把笔记来回看了几遍,终于把夫子教学的内容研究通彻。
金祸定理的祸事大小程度必须尽快推算出来,夏辉拿起那天王仲夫妇的金祸推算草稿,然后在白纸上不断计算,幸好伤的是左手,写字倒无大碍。
计算了半天,夏辉叹了口气,不得不暂时放弃这方面的推算。
祸事大小程度的数理关系一直没有理清,根本不知道如何转化为数字或者阴阳五行八卦方位等等,转化不了数据就无法代入数学算式之中,也就没法推算了。
既然祸事大小程度推算不小,那么其他类型的祸事呢?应该可以推算吧。夏辉运用后世的数学知识,结合金祸定理的经验不断地推算、归纳。
又费了不少时间,却是一无所获,始终推算不出想要的数学算式。
头痛啊!看来要收集大量祸事案例,进行逆向推算。
现在手头上只有金祸案例,其他方面的寥寥无几,夏辉不得不暂时放弃推算新的祸事定理,打算等伤痛好些后,加大易院问一问冯夫子有没有更多的祸事案例。
夏辉想起给老赵治病的事,算了一下时间,离约定的复诊时间已经过了几天,赵家主等人肯定心急如焚了。
但是自己身上伤势未愈,左手还包着纱布,可不方便登门治病,最重要的是师傅他们不会让自己独自出门的。
夏辉走到书台,动起笔来,很快一封信写好了。对着信纸吹了几口,把墨汁吹干,然后对折几下,包在一个自制的信封里,夏辉拿着信件放在胸口,走出了医馆。
走到医馆旁边的铺子,看到郑老板正在打算盘,夏辉嘿嘿笑道:“郑老板,生意兴隆啊,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吃过了,阿辉恢复得怎么样?”郑老板笑着道。
“多得郑老板记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昨天的提前报信!”夏辉笑道。
郑老板摆摆手,笑道:“大家街坊邻居,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王大夫是一个好大夫,我也不忍心医馆就此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