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发出“桀桀桀”笑声,从旁边拿起一个铁锅,居然往自己头上敲去。一下又一下,壮汉却是始终疯颠地笑着,不停在自虐,一滴滴鲜血从汉子头部流到脸上,十分扭曲,说不出的诡异。
夏辉看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情况,玩自残?好变态!好凶残!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的呢?你对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吗?这汉子也太粗暴了!
不过我喜欢
你越变态,我越喜欢!
夏辉狂喜,心里不断默念,继续,用力!不要停!快晕倒,快晕倒啊
只要那汉子晕倒了,自己就可以救出师傅了。自己可不是武功高手,没有以身对大刀的本事,更何况那汉子,如此强壮,自己的小身板只怕受不了人家一拳。
令夏辉失望的是,汉子似乎玩够了,把手中的铁锅扔到一旁,身体有些摇晃,把王仲从地上拉了起来。
只见王仲神态惊慌,口中塞着布条,手臂处满是鲜血,拼命挣扎着,可惜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那变态汉子摆布。
汉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白布,仔细地搓着王仲的脖子,用冷阴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王仲,眼角挂着泛红的泪水,嘴角翘着诡异的笑,喃喃道:“血,你的血洒在我儿子陵位之前,在阴间,你要好好侍候我儿子”
王仲脸色发白,满脸惊慌,身体拼命挣扎,但却又哪里够一个打铁的好力气呢。
夏辉毛骨悚然,紧张到极点,这是要准备杀人的节奏啊。夏辉急忙翻看四周,寻找武器,结果都是一些铁锅木碳,哪有什么刀剑箭枪。
“你死前有什么想说的?说完了我们三人一起上路,陪陪我儿,我怕他路上寂寞。”汉子把王仲口中的布条拔掉。
王仲深呼了两口大气,惊慌失色,恳求道:“张铁匠,你儿子不是我害死的。我还没有到你家,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冲动,莫要误了自己。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一个。”
汉子双眼无神,似乎是在回忆,“我打铁时,儿子跑到我身边锤子碰到他头部,仅是轻轻的一碰,怎么就死了呢如果你走快两步,再走快两步,不就可以把他救回来?是你害死的是你!”
王仲激动喊道:“不是我!是你,是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儿子!”
“是我?是我杀死了我的儿”汉子疯疯颠颠,自言自语。
“呜呜,儿子啊,儿子,是爹对不住你,我这就下来陪你。”
汉子缓缓地拿起身边的大刀,盯着王仲,笑着道:“我们三个一起走吧,儿子在黄泉路上等我们。”说完就要往王仲脖子抹去。
夏辉心里急得慌,却找不到武器。
师傅眼看就要被张铁匠杀死了,命悬一线,夏辉心火如焚,此时此刻已顾不得自身的危险,拿起一旁的铁锅嗖的猛窜向张铁匠,狠狠地往其头上砸去。
张铁匠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进来了,一时不备,被铁锅砸得摔倒在地。
夏辉举起铁锅再次往张铁匠头部砸去,打算先把他砸晕了再算。
可惜此刻张铁匠早已反应过来,大刀一挥,一股劲力从铁锅传来,夏辉不得不松手,而那铁锅在巨力下飞了出去。
“你是谁?”张铁匠大喊道,或许是鲜血流到眼里,双目通红,异常狰狞。
夏辉心里暗叫不好,不能一波把这张铁匠打晕,事情就麻烦了,大声喝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快快把这位大夫放了!我已经通知了城里的官差,他们就在外面。你速速放下大刀,双手放到头上,然后背着我蹲下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张铁匠听得一脸惘然,根本不懂眼前的小子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