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都把目光投到夏辉身上。
艹,这小子搞事。夏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冯东旭这小子分明是报复,夏辉恨得咬牙切齿。
冯夫子当然知道夏辉还没有举过手了,但既然夏辉不举手,要不就是不想说,要不就无,都没必要问了,问了也是让他为难。经过捉拿邪师王道士一事,冯夫子对夏辉还是颇为欣赏的。现在既然有人提到,冯夫子只好微笑道:“夏辉,你练习得怎么样?”
这张老脸看来还是留不住了,夏辉有些汗颜,尴尬道:“有负夫子教导,学生始终未能得正卦。”
身后的冯东旭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十分夸张,随即引来全班同学的低声偷笑。
冯东旭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和夏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讥笑道:“一个穷乡僻壤的穷小子居然来学易,真是可笑!。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耕田吧。”
奶奶的,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夏辉原来也只觉得有些丢脸而已,听了冯东旭的讥讽却是怒从心头起。
夏辉正要发作,却听到冯夫子严肃道:“安静!胜而不骄,败而不馁,锲而不舍。诸位可得谨记了。明天我会在课堂进行易学考核,大家可得专心听讲了。”
学子们听到明天有考核,都收敛了笑容,坐正身子专心听夫子讲习。夏辉也只好压下心头的怒火,今天老脸可是丢大了。
这一整天,夏辉面对的都是各种眼神,讥讽的、幸灾乐祸的、同情的,当然也有几个学子跑过来鼓励几句的。夏辉就算面皮再厚,堂堂二十多岁思想的人被十五六岁的少年鄙视,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的。
放学后,回到医馆,夏辉见没有病人,跟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回到房间推算易术了。
今天在易院时间有限只进行了一小部份推算,夏辉拿出河图洛书、易理、周易快速翻看了一遍,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始进行数据分析。
夏辉有一种直觉,易术和数理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之知关系。夏辉使用后世的数据分析方法,结合数理和易理的关系,不停地推算。
其间夏东走过来叫夏辉吃饭,夏辉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扒了两碗饭就冲回房间继续分析了。
一旁的师娘看到夏辉的吃饭速度,看得心惊胆颤,不断叫他慢些吃,生怕他硬咽了。
夏辉回到房间继续推算,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桌子上的草稿一张张加厚。当那纸张足足有一指厚度时,已是深夜时分,夏辉却没有一点要停止的迹象。
房间里,烛光下,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夏辉,肯定看得出他已有了发狂的迹象。只见他双眼微红,头发凌乱,满头的汗水不断流到衣背而不自知,手里拿着笔白纸上不断书写、画图。
少年在那烛光下书写的画面,似乎定格了,始终一成不变,仿佛成了永恒。
终于夏辉重重放下了笔,打破了一成不变了画面。
夏辉双手抱头,背靠木椅,把头抬起望向上方漆黑的屋顶,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为何试了这么多种数据分析方法,却一直找不到数理与易术的关系。
数理能代入易理,易理又是易术的基础,按理说数理可以推算易术。但是为何推算了这么长时间,运用了各种后世的各种分析方法却始终推算不出呢。
不可能没关系的,不可能!
夏辉眉头紧皱,拳头握得紧紧的,眼中满是深深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