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跟随着冯夫子很快来到了一间名为“泰丰楼”的酒楼。这酒楼离易院不远,档次没有醉仙楼高,虽然客人不算太多,环境却十分清幽,倒是个交谈的好地方。
二人找了个雅间坐下,小二很快送上茶水,冯子恒点了几个菜式。雅间内没有外人了,冯子恒严肃的脸松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夏辉。
夏辉看见冯夫子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打量,心里顿时感觉很不自在,十分别扭,装着腼腆地道:“冯夫子,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别总是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冯子恒被他逗乐了,哈哈一笑道:“现在看来,你这小子不但机智勇敢,而且脸皮够厚。”
夏辉低调地道:“我的脸皮不厚,只有两三寸而已。”
二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别的学子对夫子或许有几分胆怯。但夏辉两世为人,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怕老师了,没有惧怕,更多的是尊敬。
经过这一闹,雅间内气氛活跃了不少。
冯子恒好奇地道:“夏辉,你和周江远前天捉拿邪师吴道士的事,我已经从易司中知晓,但其中有些细节还是不太清楚,你能否跟我再说一遍。”
夏辉心里暗忖,果然如此,冯夫子果然是认识易司的人。夏辉于是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再说了一遍,并且把一些在衙门里没有说到的细节都说了出来,至于河图洛书,夏辉倒是隐瞒了。
饶是冯子恒早已从易院听得大概,从夏辉亲口听到详细经过,也是惊心胆跳。待夏辉说完后,冯子恒用力拍了拍桌子,赞许道:“夏辉你们这次做得很好!把一个杀人眨眼、极度凶残的邪师绳之于法,这是为民除了一大害。”
夏辉谦虚地道:“不敢,不敢。”
“但是,夏辉你今后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冯子恒板着脸严肃道,眼神中颇有几分关切。
夏辉愣了愣,心里一惊,急道:“夫子,此话怎说?莫不是这吴道士还有同党?”
冯子恒缓缓点了下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血祭易术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传授给他的。”
夏辉变了脸色,如果还有同党,那就麻烦了,“但那天我拷问他时,那吴道士说这易术是他家传的。”
冯子恒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道:“这易术肯定不是他家传的。其实这血祭易术还有一段历史,在一百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邪师组织叫长生教,而这血祭易术就是该教的传教易术。该组织凶残至极,作恶多端,在当时的山东、山西一带牵起了血雨腥风,后来被朝廷派重兵剿灭了,而这血祭易术从此成为禁术,早已消声匿迹百余年。”
“现在这血祭易术时隔百年再次出世,我们怀疑是那长生教余孽死灰复燃,所以你务必小心。”冯子恒道。
夏辉实在想不到这血祭易术居然会牵扯出一个百年前的邪教。想起那天自己和周江远都化妆了,估计身份没有暴露,应该安全。但是夏东却是以真实面目示人,那不就危险了?
冯子恒看见夏辉沉默不语,神色阴沉,以为夏辉害怕,安慰道:“夏辉,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不过是我们的推测。至于长生教余孽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知数。并且这血祭易术要想对你使用也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