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曦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她们只是经常在晚上洗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一柠努嘴：“我想什么了？”

柏曦不跟她掰扯这些，反正说再多也是说不过她。

“银河岸上是一片小林子，林子里经常会生一些精怪，闪着光，类似于人间的萤火虫？”

“是和小米一样的精怪吗？”程一柠问。

“是，又不是。”柏曦仔细想了想：“那些精怪的性命比人类的性命还要长，只要他一心修道，化为人形就能被招到宫殿里去做侍女。”

既然有那么多精怪，可不得一人分两个，“那你是不是有很多侍女？”

“没有。”柏曦摇头：“我只记得我们宫里有个教导我们功课的老头，他不许我许我们玩物丧志，整个宫里好玩的也就是柏缨的那几只小鸡了。”

“柏缨？你姐姐还是你妹妹？”上次听他说她有许多兄弟姐妹。

“妹妹，她是我们当中最活泼的一位，爹爹和娘亲也最喜欢她。”柏曦叹了一口气，许久不回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程一柠想安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现在这境地，好像两人更惨一点，“别担心人家了，你现在连法术都用不了，只能和我一起蹲在小村里了。”

她看着柏曦的眼睛：“柏曦，对你来说，死和失去自由哪一个更令你难受？”

“失去自由？”

程一柠掰着手指头给他算：“是啊，你现在天天就只能跟在我和小米后面，是不会也会觉得挺无聊。”

他摇摇头：“没有，我很开心。”

程一柠诧异，又听他接着讲：“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知道还在哪里睡着。”

“因为认识你，我也懂得了许多道理，现在还认识了人类的文字、还有游戏还有好多好吃的，更重要的是认识了你，小米，还有叔叔阿姨。”

“之前二哥跟我说，大哥斩断情缘的方法不对，有些事需得真心感受。”柏曦轻轻磨蹭着禁制留下的印记，“现在我好像也懂得了那么一些。”

程一柠笑出声，没想到这老妖怪还能这么感性，“那可能就要再拖累你几十年了。”

“好。”

这么一席话，程一柠心里舒畅了许多，靠在椅背上，指着天空：“你看那个星星，知道那个星星叫什么吗？”

柏曦想了想：“好像是启星仙君的住所。”

“错了，那是北极星。”程一柠一本正经：“如果去沙漠或者森林哪里迷了方向，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方向。”

“那你知道那个闪着的星星是什么吗？”

“那倒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新来的神君的宫殿。

程一柠扬眉吐气：“那是人造卫星，因为有了它，我们才能接到信号，才可以打电话，玩游戏，看电视。”

柏曦也来了兴趣：“那一个嘞？”

两人看向彼此，程一柠一愣，“那个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两人笑的正开心，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强光打了过来，程一柠身体比脑子活络的快，一下子缩到柏曦怀里。

“什么人！”

应当是柏曦用了隐身术，两个大活人在这他们也看不到。

听脚步声又匆匆走来一人：“大哥，你是不是神经衰弱呀，大晚上了，这鸟不拉屎的景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

大哥像是很疑惑：“真没什么人吗？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了。”

另一个人将手电筒来回照了几次：“真没什么呀，可能是因为你眼花了。”

等两个保安走后，程一柠和柏曦相视一笑。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