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程一柠来不及闭息，水漫进入她的鼻孔，口腔，耳朵。

在肺里氧气消耗殆尽之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老妖怪害我！

程一柠再有意识的时候便听到老妖怪的絮絮叨叨声音：

“不会是死了吧？人类可真脆弱。”

“明明还有呼吸呀！难不成不成……”

她努力张开口，正想怼一下老妖怪话真多。

没想到一片黑影便把她笼罩了，借着一张易于常人温度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这下也疑惑了，妖怪想要干什么呢？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便贴上了她的唇。

接着便是一股气息渡进了她的身体里。

暖和起来了。

身体也恢复了力气，程一柠挣开了眼。

两人目光相接，柏曦渡气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程一柠贪恋那股气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

程一柠躺在地上，不受控制地翻了个白眼，明明被非礼的是自己好吗？

“你醒了怎么不早说？”柏曦像是被玷污了的黄花大姑娘，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

“本座的初吻！居然给了你这么个小丫头！”

程一柠委屈：“我醒了的话肯定就把你推开了呀。”

“这倒也是。”柏曦蹲下来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程一柠忍住自己随时能飚出脏话的嘴：“你看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没事儿吗？”

柏曦送了一口气：“看着还活着，这就好，幸好本座没有造下杀孽。”

程一柠用力撑起地面，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确在一个山洞里面。

“这就是你的洞府？”

“是啊！”柏曦拨开一张蜘蛛网，“虽然很久没打扫了，但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吧。”

“还行。”

柏曦这才想起来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施了个清洁术。

接着又凭空变出来一把椅子：“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找找有没有说这方面的书籍。”

“好…啊秋！”

程一柠打了个喷嚏，外面是夏天，这洞里都能赶的上初冬了。

柏曦暗道：女人真是麻烦，尤其是凡人中的女人。

又拿出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程一柠把脸缩进毯子里，才能积累起一点热意。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颤抖着手去掏手机。果然，已经进水打不开机了。

这哪是土地公公，明明是个破坏王才对！

黑暗中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她生出了几分的怯意：“喂！柏曦！”

“怎么了？”

根据声音她判断对方应该离自己不远才对，“洞里这么黑，你看得见？”

这话过了许久，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程一柠刚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整个洞府就被一片暖光笼罩。

发光源是一颗珠子，从角落里飞到她手边。

柏曦的脸由明转暗：“小玩意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