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奈她的确是好看的,这种好看,是不若尘俗的好看。
然而,林汀白面露讥讽,眼里鄙视的情绪肖奈奈看的很清楚,肖奈奈盯着林汀白的脸,看着几个字从林汀白口里吐出来,字字珠玑。
林汀白道:“丑到不忍直视。”
说完,林汀白不在乐意跟肖奈奈说废话,负手走着。
林汀白走的地方是西北的方向,林汀白的前面,落日余晖。
金灿灿的太阳佛若给林汀白周身镀上一层金边,飞扬的发丝泛着棕黄,大片大片的金黄色渲染,将林汀白的身影衬得格外的醒目,下一秒林汀白似与夕阳交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肖奈奈没读到什么好书,只是看着林汀白,她脑海里便冒出了这么一句诗句来。
看着林汀白的背影,肖奈奈一瞬间熄了火。
林汀白突然停下来,背对着肖奈奈挥了挥手:“刀擦好送回来,不要误了时间。”
……
夜晚。
肖奈奈取来一盆清水,抹布,腿上放着林汀白的绣春刀。
肖奈奈一把拿起,细细看着飞鱼刀上的纹路。
摸着刀身,如触碰冷铁,刀看着虽不厚重,可长时间执握在手中,手也一定会发酸发疼。
更别说,这刀身,触碰到的是人沸腾的鲜血,要在顷刻间发力,还要预估着力道和方位,战场上什么都讲究,刀刺的不能太深,更不能太浅,太深,人人手里一把刀,从血肉里取出来会费时费力,太浅,无以一击毙命。
拿着这刀,感受到的责任,便是千斤重。
肖奈奈唏嘘道:“这锦衣卫,果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肖奈奈还在感慨,不知哪里来的妖风,将她房内的窗户一下子吹开,窗户门不停拍打着墙边,帘子都随着狂风大作不断在空中飞舞,肖奈奈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刀,警惕的把目光放向窗外。
起身,肖奈奈拿着刀,走到窗前,正想关上窗户。
一直宽而有力的手,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喉咙,脖颈间泛着凉意的皮肤突然被一股燥意包围,肖奈奈大脑一瞬的空白,冷汗直下。
“是你杀了我爹。”
肖奈奈一时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还在这里装傻!是你杀了我爹!”
肖奈奈脖颈间的那只手力道一下子放大,一瞬间,能呼吸到的空气瞬间少了大半,有些喘不过气来,肖奈奈脸色微微涨红,带着意识都朦胧了些。
手里的绣春刀被松开,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肖奈奈根本管不了林汀白的刀,下意识用双手去覆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扣着,男子不为所动,“杀了人,就要偿命,你杀了我爹,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爹……
肖奈奈挣扎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她先是想到了公孙大爷,又是想到了那木盒里的封封书信。
肖奈奈如鲠在喉:“你……你是阿祁?”
脖子间的手的力道一瞬的放松,很快便反应过来,力道又一点一点的收紧,肖奈奈开始不停地咳嗽,想说话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