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奈觉得面前人是有钱人,借着酒意,肖奈奈往那个人的腿上一扑,哭丧道:“大人,你菩萨心肠,救救小的我吧!”
“阿弗。”林汀白神情冰冷:“把她拉开。”
“是,大人。”
阿弗动手丝毫不留情,完全不顾肖奈奈是女子,拽的力道如同对待野间的蛮牛,任肖奈奈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无济于事。
肖奈奈被拉到了林汀白的一边,林汀白居高临下,眼神凛凛。
秉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想法,肖奈奈再次扑过去,林汀白往后退几步,肖奈奈成功扑空:“大人啊,你不能不见死不救啊,你今日要是不收留小的,小的可就真的得露宿街头了!”
“关我何事?”林汀白转头,对一旁的阿弗叮嘱:“给我取一桶水来,记住,是冷水。”
“好。”
水拿来,林汀白一桶泼下去,肖奈奈身上顿时就湿了个七七八八。
肖奈奈心想这可是真的玩完了。
本来就吃不饱住不好了,要是真的要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住着,她还得忍受着恶寒。
这临海的城市,本来就是冬暖夏凉,一到晚上,刺骨三分。
肖奈奈伸手,拂去脸上的冷水,意识彻底清醒,抬头,看见林汀白略带凉意的眼神,突然和第一次见林汀白时的记忆重叠,肖奈奈彻彻底底明白眼前人是谁,人瞬间都软了。
竟,竟然是锦衣卫……
她明明都已经离开长安来了金郡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帮锦衣卫也跟着来了……?
“你来这里干嘛?”
信息量很大。
肖奈奈心尖瞬间多了凉意。
来查案,而且和你查的还是同一个案子。
如果这么说,说不定她肖奈奈今日,便会真的死在锦衣卫这绣春刀之下了。
事到如今,肖奈奈绞尽脑汁的想着撒谎,哄骗锦衣卫:“金郡靠海,四处闻名,小的我就是想过来目睹目睹这金郡的艳丽风光。”
“真当自己那拙劣的谎言能骗过谁……”林汀白毫不犹豫的拔刀,将刀尖对准肖奈奈的眉心,稍一用力,刀尖下垂,肖奈奈便会一命呜呼。
肖奈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包围。
这一天她真的是过得大起大落。
“欺骗任何人都别妄想欺骗过一个锦衣卫。”林汀白手里的绣春刀又朝着逼近了些,肖奈奈盯着眼前绣春刀,刀尖在昏黄灯光下似乎都在闪烁着银白色的锋芒,肖奈奈全身冷汗如雨下,一时紧张到几乎说不出话。
“大人……小的,小的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
“是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林汀白冷笑,嘴角凉意丛生:“一会是衙门送饭的,一会又变成义庄的仵作,如今我前来金郡查案,又双叒叕的碰到你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