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顾软缓缓点头,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拆穿李思如其实是个剽窃诗集的骗子,毕竟那些诗人只是她和李思如知道,而其他人根本不懂。
如果李思如剽窃的诗词有一些代表性的建筑的话,或许她还可以从那种地方入手,但是显然对方还有几分警惕。
所做的诗词无非是花啊、月啊等平日所见,即使是“红豆生南国”这么一句,所谓的南国也可以阔指南方,而非一个准确的国家。
就如同许多诗词里会出现数字“三”,却不代表三次、三只、三个等,而是泛指数量少的意思。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没有证据,就没有人相信她,只会认为她是居心叵测。
元公公还不知道顾软心里想的是怎么揭穿李思如,只认为是顾软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想是羡慕李思如的运道。
他还在一旁安慰着:“姑娘也别灰心,这世上人千千万,又有几个身怀大运呢?要知道越王妃刚刚出现那会儿,也是有不少人都想模仿一二,不过谁也没个本事。”
不说那些诗词是普通百姓接触不到的,就是肥皂这些东西,在越王妃之前,也没人能想得到啊。
可以说,越王妃的成功是无法被模仿也无法被超越的。
他生怕顾软自己钻牛角尖去了,还宽慰道:“如今姑娘摆脱劈柴烧火的重活儿,同样也是走了运道,便是奴才也羡慕姑娘的。”
潜台词是:你看,姑娘,我多羡慕你每天可以当一个咸鱼,还有我伺候着,除了地位有所不同,你也不比越王妃差什么了,可千万别想不开作死啊。
顾软哭笑不得。
“我当然不会乱想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元公公笑眯眯的,忽略了他本质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外表,其实他还是深宫里呆了多年已经练就一副八面玲珑的笑脸模样。
跟这样的人聊天总是很能放松心情。
“姑娘奇怪什么?”
顾软道:“你不是说越王妃刚出现时只是个来历不明的百姓,既然是平头百姓,家中读过书的女子应该挺少的吧,越王妃又怎么能作出这么多脍炙人口的诗呢?”
虽然这个世界造纸术已经出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洛阳纸贵,只有名门世家才能读书的年代了。
科举奉行多年,差不多是全国教化之时。
但是,尽管如此,在普通百姓家中,能够供养一位孩子读书就已经十分困难。至于女孩子,都是从几岁开始就已经学着帮家里喂鸡喂鸭的干活儿。
除非家中有些底蕴,请得起仆人,不需要主人家干活。那样有条件有时间的家中才会请女先生来给家中的姑娘上课。
但,尽管是这样,女先生所教授的也是以琴棋书画为本,在此之上才会教导诗词歌赋。
可以说,如果李思如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出身的姑娘,是没有机会接触到书本的。
顾软很好奇,当初李思如一鸣惊人的时候,就没有人往这方面去质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