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戚容薄唇微启,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耐。
手腕轻轻翻转,剑光闪闪,刷的一声,剑尖已封其喉。
顿时,万籁俱寂。
伴着一声惊呼,长剑入鞘。
珍珠看得有些恍惚,她眼中只有如电的剑光和如花的小姐。
以及,那一地的鸡毛。
怔愣之际,不禁惊呼出声。
不过很快,珍珠就收起了惊愕的目光,恢复了面上的平静。
但即便如此,她内心的汹涌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已经是第八只鸡了!
自打小姐从将军府回来后,整个人就没闲下来过,所有精力都扑在了这方寸小院中,日日练剑。
哦不,是杀鸡。
有时嫌捆鸡的绳索太粗壮。
不够细。
便在珍珠诧异的目光下。
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嫁衣中的金线,根根抽出。
珍珠觉得,小姐是小姐,却又不像小姐,与从前判若两人。
可反过来一想,小姐不是小姐,又能是谁呢?
这么一想,脑袋更糊了。
小丫头片子想不清楚,便摇了摇头,索性不想了。
抬脚欲走,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目光如剑,衣袂翩跹的戚容,张口道:
“小姐,今日的鸡是煎炒烹炸,还是清蒸红烧?”
“随你。”戚容语气淡淡。
她指尖摸过母鸡颈脖上,那道被划出三寸深的细长剑痕。
干净利落,却又狠辣无情。
她微抿着唇,不语。
只在那站着,便教旁人感觉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随手取过一旁砧板上的菜刀,动作不紧不慢,游刃有余。
咚地一声宰了下去,亲手打破这片刻的静好,下一刻——
血沫溅红了整个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