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帝陛下动手?
你怕不是失了智。
荆欢冷着脸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朝荆父砸了过去。
云团趴在小黑屋的铁栏杆上吱哇乱叫:“宿主您不能鲨人,鲨人犯法啊啊啊啊!”
玻璃杯擦着荆父的脸砸在他身后的地上,荆父打了个哆嗦,随后又连忙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小贱人,你竟然敢砸我!”
荆欢感受着指尖黏腻的触感,眼里的嫌弃几乎溢出来。
怂.货。
荆欢去了洗手间洗完手,看都不看气得跳脚满口脏话的荆父,啪叽往他身上贴了五十张霉运符,这才回了房间。
荆父见荆欢真的不准备做饭,刚准备上去敲门,又想到刚才荆欢砸他时的狠劲儿,缩了缩脖子,一顿摔摔打打过后甩门离开。
荆欢环顾四周,打量着卧室里的陈设。
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小衣柜,再无其他。
卧室很小,空出来的地方勉强只够转身的。
女帝陛下揉了揉眉心。
乍一从富丽堂皇的皇宫来到如此逼仄的小地方,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荆欢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原主做兼职存下来的一万块钱。
这是原主攒下来当做大学学费的。
可最后还是被荆父发现,趁着原主不在家偷偷拿去赌钱了。
最后当然血本无归。
这是原主的钱,荆欢不准备用。
刚准备把钱放回去,身后的门就被踹开了。
荆父踹开门就看见荆欢手里的红票子,两只浑浊的眼顿时亮了起来,跟狼见着肉似的,大步冲上来:“赶紧给老子几百......不,几千块钱,老子要去试试手气!”
荆欢可不是心软的人,在荆父冲到跟前的时候抬脚把人踹了出去。
荆父撞到门板上,蜷在地上骂骂咧咧,吐出的字眼格外粗俗。
荆欢面不改色的将钱放了回去,几步上前,抬脚。
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落在了荆父的腿上,足尖重重碾过。
“啊——”
荆父惨叫出声,抱着腿不断抽搐。
对上荆父充满愤恨和怨毒的双眼,荆欢勾起红唇,嗓音低缓:“老实点,嗯?”
荆父看着突然像是变了个人的荆欢,仿佛下一刻真的会宰了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忌惮和畏惧,到了嘴边的脏话也跟着收了回去,呐呐吐出一个“好”。
荆欢踹了他一脚:“滚吧。”
荆父生生忍下想要对荆欢动手的冲动,连滚带爬的起来,一瘸一拐的匆匆离开了家。
荆欢放出神识,将整栋破旧的小楼笼罩在内。
当看见荆父一脚踩空,从楼梯上一路滚下去的时候,荆欢唇角弧度上扬了几分。
荆欢没打算拦着不让荆父去赌钱。
根据原主的记忆,那些放高利贷的涩会人可不是好惹的。
荆父最终会自食其果的。
荆欢将书包打开,将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课本习题哗啦啦铺满了桌面的大半。
荆欢:“......”
想起如今原主是个高三学生,女帝陛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以原主每次年级前几的好成绩,重点院校原本该是稳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