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两人草草扒了几口,就当吃过午饭。冰箱已经被食物塞满,几个人都没心思干家务,不能放的肉菜干脆全倒了。
冷气宜人的客厅里,三个大人的手机一直就没离过手,莹莹吃完饭就去午休了,余念羡慕她的无忧无虑。
主流的社交站已经进行了全面的禁言和发布n。
但即使如此,无法统计的海量信息还是狂暴的挤满了络上的每一寸区域,社交软件、私人公司站、公众号、nn,任何能发出声音的地方,都在传播着真实与谎言。
后者的数量多于前者数十倍,以至于每一条消息都需要经过仔细辨别后才敢相信它,或者干脆不信。
“这是丧尸啊!!老子是在做梦?”
“急寻两岁小男孩今日上午,在南山区路超市与我分散,被拐时上身穿黄蓝色条纹毛线外套,下着紫色绒布开裆裤如有知情者,请立即拨打电话10提供信息或帮助找到孩子着,万元重金酬谢!”
“出售板蓝根,口罩,矿泉水方便面等物资。仅限龙华区送货上门,外卖费用200起。”
“所有已经发现丧尸的城市都已经被军队隔离了!高铁、飞机、开车全都出不去了!”
“我是阳光幼儿园的老师,我们被困住了,外面很多丧尸,我们已经等了3个小时了,请看到消息的家长想办法救出孩子们。”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有一千万,现在只剩卡里几万块钱了。就算这次事情结束,估计也回不来了,十几年奋斗,一日之间回到原点。我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丧尸末日什么的,和我没关系了。”
“我在机场附近,已经看不到民航的客机起降了,刚才看到几架战斗机,好像是20!”
“,n还他妈不出声,都他妈过去几个小时了!这反应速度真不如吃s去!”
“急出福田区140平米21楼电梯房,南北通透,赠送五房,小学学区房,仅售400万。价格可谈。”
“天佑中华”
余念看着视频,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漂亮女生缓慢的讲述着
四处都是混乱的,我试着打电话给任何能够给我提供帮助的人,警察,交警,医生,朋友,但打不通。
我从没感觉自己那样弱小和无助。
我跪在他旁边,试着去压住他的伤口,发现什么用也没有。
我只好骗他,告诉他他会没事的,告诉他马上就有人来救他,他的家人朋友都等着他回家。
但没有,什么也没发生,他在我面前死去,我看到他嘴里有血喷出来,大概是气管也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很快他又开始动了,我很开心,以为他只是昏过去。但马上他开始攻击我,赶来的人帮我击退了他。
视频里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捂着脸,哭得浑身都在抖。
我想对他说,我很抱歉,我什么也做不了。
但一个尖锐的问题还是摆在了人们面前:
那些已经死而复生的人现在到底算人还是算丧尸?他们还能治好吗?又该怎么处理他们?
就在这个视频下方,争锋相对的争论开始了。
丧尸毕竟只是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东西,没人在这个时候敢说这些人真的是丧尸,能否治疗或者说怎么处理,目前都无法肯定。两边的人骂得唾沫横飞,无人可以说服对方。
直到更多的身边朋友亲人已经变成“丧尸”的友现身,用惨之又惨的讲述和照片做了示范,才略微缓和了一点这些争论。
不管这些人如何说,虽然自己也亲眼见过那些疯子,余念始终也无法接受那些能够活动的,长得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的人就是丧尸。
再说枪都没有,用什么杀?
菜刀?拖把?
还是他买回来的锤子?
照头打吗?
余念鸡都没杀过,除非被逼到绝境,否则他无法想象自己亲手敲开人头,脑浆血液溅一脸是什么感觉。
把这些还活生生在动的人毫不留情的杀死,他自认做不到。
在官方没公布具体信息,情况还未明朗之前,他也不认为其他人能做到。
即使真有人动手杀了,万一回头能治好这些人,给定个谋杀怎么办?
生存还是毁灭,对感染者和他们,都还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