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都没说过爱他,但是她所有行为都在说爱他。
再瞧瞧他又做了什么。
欺骗,嫉妒,暴怒,妖契束缚,结界关押。
哈……哈哈哈!
襄平公主捂着嘴早已说不出话,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参与到这场宛如战争的爱恋中。
淮南王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流溪。”
跟老管家踌躇着打算前把少年从地扶起来。
少年双目失神,血泪从眼眶前仆后继,“她说疼,你们听到了吗,她说疼啊,她疼啊!”
“啊!!!”
少年束发绸带崩断,漆黑长发披散至肩,一股极阴的气息从他身荡了出去,逼退向他走来的淮南王等人。
他朝他们大吼,“滚!!都是你们逼的!都是因为你们……我站不起来又如何,为什么非要让她把心头血给我!!!”
要不是茯苓将心头血给他,她不会抵挡不了诛邪剑一击。
“她从来没害过我,害我的,是你们!”
是他们将厚望寄予于他!
是他们逼得他无路可退!
须臾间,情况又生变故。
众人骇然的看着,少年眼神定格在一旁的诛邪剑,指尖一翻,诛邪便落在他的手中,锋利的剑尖对准双腿。
“噗呲——”
“疼。”
他匍匐在地,脸颊沾满鲜血与灰尘,“夫人,我陪你一起疼。”
好疼,好疼,他从没有这般疼过。
众人突然发现少年又诡异的笑起来,抱着那一袭青衣,此生挚爱,低低哑哑的说。
“宿命?天道?人妖殊途?”
“好,好!既然天道不公,宿命无情,人人皆说你我人妖殊途不可相亲,那我便颠倒这日月,覆灭这山河,踏破三十三重天外天!!”
刹那间,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少年披散的漆黑长发一寸寸变红,深黑的眼瞳翻滚着戾气与血腥深渊,他七窍流血,双腿瘫软,形如妖魔。
“我要此间生灵涂炭,这日月,山河,走兽,众生,为吾妻殉葬!”
“啪——”
突然,有谁挥了晏秋一巴掌。
少年偏着脸,血红的眼瞳鬼魅般转动,对一张同样年轻的脸。
入魔少年歪头,阴恻恻的叫了声,“陆凌?”
差点忘了,这人是拆散他和妻子的罪魁祸首。
杀了他!
陆凌容色没有比晏秋好多少,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站在局外,最后却接到了茯苓一个眼神。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眼神,他却知道,自己对她,还有用。
他要阻止晏秋化魔。
他要按照茯苓的话。
助晏秋问鼎大道,与天同寿。
“你杀尽天下苍生又有何用?师弟,你难道不想救她回来?只要你证得大道,成为天地下独一无二的人族道君,你可以复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