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纵火者,不必交给京兆府,本王要亲自审问,懂吗?”
“属下遵命!”
“嗯,五川,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永安王点点头继续更衣“苏漓怎么样了?她没地方住倒是可以接进王府。”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苏姑娘已成焦尸,莫说入王府,就连入土为安都是奢望。
五川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把心一横,叩首禀报道:“仵作从废墟里翻出了三具焦尸,苏姑娘已随大火香消玉殒。”
“你说什么?”永安王转过身,盯住五川。
而床榻上的胡姬也恰巧苏醒,起身发出一声娇嗔。
“殿下,五川不敢有半句妄言。消息是从京兆府传来的,苏姑娘真的已经……”
苏漓居然死了,他还没有得到的女人居然死了。永安王怒不可遏,他挥起短鞭抽打在侍女身上,又转头望向胡姬,见其面无悲切之意遂冷笑道:“本王看中的人死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没有!奴婢没有……”
胡姬赶忙爬下床榻,匍匐到王爷脚边啜泣。
“曹野那你听着,倘若她真的死了,昨夜你说的那些招数,本王统统会用在你身上。”
永安王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五川则立马起身跟随。
“哼,居然敢动本王选中的女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跟本王作对。备马,去良人坊。”
苏记今日大门紧闭,虽已日晒三竿却丝毫没有开张的迹象。
“主人回去吧,我就说卖饼的是个骗子,您给她那么多钱她早带钱跑路了。”
少年侍卫望着自家公子,心中已将苏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本来就是想帮帮她,长安多是非,走了倒也好。”
李玄明欲转身离去,却见一黑衫老妇在苏记门前叫魂。
“尘归尘,土归土,魂兮归去路莫阻,孟婆汤里叹前世,长情苦,泪无主。”
老妇人唱罢又阴气森森地摸出几枚铜钱朝天抛去,待铜钱落地,她便俯身查看,又继续唱念道:“尘归尘,土归土……”
“前辈,这饼屋主人的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李玄明上前询问到。
“你是何人,何故向我打听?”
“您莫要误会,我并非歹人,只是不久前曾在苏记定了些货物,今日恰好路过,想看看货物是否已备好。”
“年轻人,此事晦气,我看你还是不要打听为妙。”老妇人拾起铜钱,望向二人。
李玄明这才发现,眼前的妇人双目布满白翳,显然是个瞎子。
“前辈何出此言?”
“尘归尘,土归土,魂兮归去路莫阻,孟婆汤里叹前世,长情苦,泪无主。”
老妇不言仍旧唱念,跛着脚渐行渐远。
“主人,她有毛病,咱们还是走吧。”
明明天气晴朗,少年侍卫却总觉得毛骨悚然。
“陈棠,先前叫你去查苏家的住处,可有查到?”
“查到了,在良人坊,挺偏一宅院。”
“走,去一趟良人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