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道缓缓点头，也不深究，只是继续问道：“那何又为心中有佛？”

金蝉子这次沉吟了几息时间，才缓缓开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叶道见此，双眸微微眯起，继续询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若那些时刻为善却不得佛者，又如何说？”

这一次，金蝉子沉吟更久了。

他佛法与如来大乘法有所差异，即是如此。

也是因此论理，被当成迥异佛法。

这一次，出奇的久。

半响后，金蝉子才双眸坚定：“人人向善，皆可为佛！”

叶道嘴角扬起了莫名弧度，问出最后一问。

“那敢问法师，若人人皆修佛法，可能使人人为善？！”

“凡俗间，不乏皆修佛理之人，一生为善，却落得悲剧之名。”

“亦有人坏事做尽，却只因死前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唤了佛名，就可登西方极乐？”

“如此佛法？岂能使这天下人人为善？！”

轰！！！

金蝉子愣住了。

叶道话语虽轻，却化作洪钟大吕在耳边回荡。

若世间皆修佛法？可能使天下人人为善？！

这个问题，他瞬间就已然明悟。

他……回答不出！

……

金蝉子缓缓合双眸，在其周身，各种“佛法”“道理”开始变得混乱，那透彻佛心此刻也尽出现了驳杂……

金蝉子，佛心，乱了！

……

叶道见此，带着笑意离去。

自己这问法实属无赖。

这就好比前世的十万个为什么。

究其根本，终究有无法回答，将其归为“常识”“规则”……等等。

若是常人倒是好答。

但偏偏，金蝉子这等大师，又是究其根本之人。

这也就意味着，与叶道问什么其实倒无关系，而是看金蝉子如何应答。

以他山之石，攻他山之玉……

任凭金蝉子如何纠结也无法究其根本。

这是死循环！

夺笋啊……

“法师，若是有缘，我等再相见。”

叶道对陷入“苦思冥想”的金蝉子传音，而后缓缓离去。

留下金蝉子一人处在参禅悟道的边缘，不过，其周身状态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