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辰和芬格尔下楼就打了119和120,周边的邻居都被爆炸声给吸引了出来,好多老人在楼下对着三楼的浓烟和火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在夜空里由远至近拉得很长。
消防员从火场里拖出了一个空空的担架,对着站在楼下的二人遗憾地摇了摇头,那种烈度的爆炸下哪里还找得到遗体,就算有也已经烧成焦炭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
“我妈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我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懂了的时候,我再也找不到她了。”火光的照映下,冯辰低声说:“真没意思。”
“我在咱们走出大门的时候,发现门旁边塞了一张这个。”芬格尔从裤子兜里掏出了一张用金属制成的名片,一面用飘逸的瘦金体写着“天驱永生”,另一面用银线描出了一个龙头的形状。“通知分部吧?”
冯辰把那张残留着火场余温的卡片握在手里,用力的把那个卡片攥成了一个金属球,双眼却变得越来越坚定起来。
“不能通知分部。通知分部一定会派别的人来接手这个任务,已经不是咱们能参与的级别了,毕竟对方动用了热武器。”
“那我们就两个人去查这件事吗。”芬格尔挠了挠鸡窝般的头,努力把自己身上的灰给排掉。
“就咱们俩吧,等会回我家取个车。”冯辰看着还在冒烟的三楼,张学长的家人的事不能就这样完了。“我现在很难受,总有人要为这件事买单,就算追到他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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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车身,独特的轮胎让GTR R35看起来极具爆发力,由Italdesign重新操刀的设计让人耳目一新。除了独特的设计外,在GTR 50上多花费的100万美元将为双涡轮增压3.升V6涡轮增压发动机带来710匹马力。日产加强了六速双离合变速器。还增加了更大的Brembo制动器,而Bilstein对悬架进行了重新设计,以实现连续可调的阻尼。这款纪念车型仅限量生产50辆,每辆标价为990000欧元。
这辆车还是上次一个南边来的富商送给冯爸的见面礼,冯爸一直不太喜欢这辆车,就扔在车库里吃灰。
冯辰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芬格尔坐的笔直开着车,看起来到真有模范司机的气质。
“咱们现在去那个云天茶馆嘛。”芬格尔熟练的挂了档,看起来好像对车很熟悉的样子。
冯辰托人调出了下,发现那个龙头标志是本地一家茶馆的商标,叫天一茶道馆,馆主是个极美的女人,不过很少在茶馆出面,每天神出鬼没的,只有买下茶王的客人才能见她一面。
“去!这个茶馆一定和天驱有关。”冯辰看了眼后腿上的放的两把刀和柯尔特蟒蛇,轻轻的抚摸着刀镡上的纹路。
“师弟,你们老家超速怎么罚!”芬格尔打开了车窗,外面的空气直往他嘴里灌。
“超速百分之五十就要吊销驾驶证了。”
“那别的国家的驾驶证应该没事吧。”
阳光如瀑布一样洒在车前挡风玻璃上,芬格尔松开刹车猛踩油门,这辆GTR爆发了本应属于它的咆哮,混入了滚滚车流。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分部长李渊此刻正站在爆炸现场,看着漆黑一片的厨房,叹息着点了两根烟,一根放在了自己嘴里,另一根竖在了地上,青烟升腾,像是在祭拜谁。
爆炸案发生后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执行部分部动用警界内部的关系封锁了这片区域,执行部的人接管了现场。这是今晚发生的第六场爆炸案,以上的程序执行部的人已经逐渐熟能生巧起来了,封锁、勘测、汇总再上报,这些程序只需要不到十分钟就能解决完毕,进而解封现场以免造成进一步的舆论影响。
所有参与两个星期前剿灭行动的人,家人都遭到了报复,这让执行部上下一片愤慨。
“经过检测,现场充满了硝酸铵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提前布下了硝酸铵炸药,火灾是爆炸点燃了天然气导致的。目前现场发现的碎尸初步判断是一个人的。”穿着黑色风衣的专员云鹰从屋里走出,他手上的托盘里装着一块残缺的金属块。
在厨房抽烟的李渊沉默着点了点头,这次执行部专员的家属遭到这样的袭击,是他的失职,没想到天驱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查了之前的监控录像,发现学院的两个临时专员在事发前一个小时进入了这里。”云鹰拿出一个pad,上面播放的正是芬格尔和冯辰提着礼品走进楼道的画面。
“我知道这件事,他们是来慰问牺牲家属的。”李渊用手指碾灭了烟头,眼睛里透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现在能联系上他们吗?”
“我已经让诺玛联系他了,但他的手机提示关机,甚至一切通讯手段都被单方面阻隔了,应该是独自行动了。”云鹰把黑色的残缺金属装进了一个密封袋里。“可能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这种事怎么能单独行动。”
“换做是我,看着牺牲同僚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我也会被冲昏头脑的。”李渊看着被烟熏黑的骨灰盒,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华是我带出来的,我不能让他的家人在他死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云鹰,给所有能行动的专员下命令,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其次找到冯辰和芬格尔。”李渊转身走向空荡的大门,他高大的背影一瞬间竟看起来佝偻了起来。
天一茶道馆外观上是仿古风的建筑,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看起来和银行门口的长得没什么两样。
“欢迎光临天一茶道馆!”
一进门两排穿着淡绿色旗袍的迎宾美女就列在两侧,旗袍的开叉都快到大腿根了,看起来就让人浮想联翩。
但一向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的芬格尔竟然改了性子,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到那群迎宾的女人。
“客人包房还是大厅?”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旗袍女人带着微笑轻声的问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