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伢仔生活在一个农村的单亲家庭,他内向,胆不爱说话,学习好,考上了高中一直到父亲去世,他不得不辍学,他开始迷茫,他不知道除了上学自己还能干什么。
六伢仔从没有出过远门,明明胆子很却敢跟着堂叔洪春来来到了外省挖黑矿,为什么?除了因为堂叔告诉他挖黑矿能赚钱娶媳妇,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种想要逃离家乡的感情。
那里是他的家,但是他的爹娘都死了,在那个地方,他和其他的同龄人都不一样
六伢仔害怕那个地方,所以跟着堂叔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山沟里挖矿,在这里,他不会看到村里那些熟人奇怪的眼神,而且能赚到钱,所以此时的六伢仔既有期待,又有迷茫。
有点意思宋文华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虽然被陈歌的表现惊艳了一把,但是依然没有影响他对片场的掌管。
“咔!过”宋文华这边一抬手,摄影师们纷纷放下了肩上的摄像机,其他人也该喝水的喝水,该聊天的聊天。
今天是剧组拍摄的第二天,在宋文华有意的调节之下,拍摄进度并不快,基本上拍一个镜头之后都会有一段休息的时间。
宋文华放下手里的剧本,看到杨守河正和老鲁一起蹲在碎石堆里抽烟,于是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杨老。”宋文华走到两人跟前,笑着接过了一根烟。
“怎么,听那意思宋导看上我徒弟了?”杨守河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淡淡的问道。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今天我才突然发现,那个小家伙竟然能跟得上你们俩的节奏,这可真了不起。”宋文华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了出来。
“哈哈,你这才发现呢!我跟你说,那小子为了找感觉,一个人去穷山沟里住了半个多月,你没看他脸都发黄了吗?”老鲁笑到。
“真的?”宋文华看着不远处一个人坐在石墩子上愣神的陈歌,有些不信。
“那还有假”老鲁翻了个白眼。
“如果这事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做出来的,我还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但是这小子顶多十七岁,怎么就能下得了这种决心,吃的了这种苦?”宋文华敲了敲烟头说道。
“你还别说,我这个徒弟真就比四五十的还老练,不信你问问老鲁,当初就是他带着我徒弟来拜师的。”杨守河点了点头。
“山娃这孩子也是从小没了爹,他娘也丢下他跑了,从小就在穷山沟里长大,吃的苦还少了?”老鲁说到,“当初我看到剧本之后就觉得六伢仔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山娃。”
宋文华听完就没再说话,杨守河也是一样,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抽烟,直到剧组的场务来提醒下一个镜头的拍摄。
陈歌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将原本的记忆带入到了六伢仔这个角色之中,可是现在的他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明明脸上写满了喜怒哀乐,但是心里却古井无波。
这种感觉陈歌从没有遇到过,就好像身体变成了一个机器,而自己的思维则是这架机器掌控者。
六伢仔只是个农村的淳朴孩子,内向,不爱说话,面对洪春来和宋长街安排,他都选择了遵从。
“六伢仔,这是咱们一块住的地方,你看,这有张空床,你找点干草垫上,保准比睡地上舒服。”杨守河用和善的语气说道,“这个屋里就我和你长街叔一块住,以后再加上你。”
“唉!谢谢春来叔”陈歌一脸的真诚,明明脸上带着谢意,但是脑袋里却一片清明。
“我跟你长街叔都是工头,我是正的,他是副的,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找我们俩,知道了吗?”杨守河接着说道。
“嗯,知道了。”陈歌咧嘴一笑,温暖而又纯真。
六伢仔从小就孤僻,很少遇到关心他的人,乍一遇到洪春来百般照料,心里必然会有感激和亲戚的情绪,好像已经熟练掌握了这种情况,陈歌的表现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