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很大,一台台垒在一起,哪怕东方境的力气无比大,也没法手动去拆掉。
他正有这种打算,听到言绯的话,抿唇瞟了眼言绯。
到底还有理智,没有迁怒别人。
而是理了理思绪,问:“我的兽形是什么样?你这段时间在哪里?它从哪里把你带出的?”
一连串的问题虽然非常冷静,不过言绯明白,他这是对她有疑虑。
“你的兽形很大。”言绯顿了顿,又说:“它说它叫言霸天。”
东方境:???兽形会说话?
怎么可能?
他见过的兽形很多,不管精神力有多强的,从来没有见过变成兽形后还能够说话。
不过又想到他的兽形一直都很不一般,从前潜伏着,从来不愿意兽化被他掌控。
后来更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还想侵蚀他的意识。
会说话,也有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是,怎么叫言霸天?
怎么姓言?
不过这问题,他觉得问眼前的女人,估计她也不明白。
索性又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从华清学院离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是考验她逻辑能力的时候了。
言绯是个实干派,逻辑能力不好,但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东方境身边呆着,东方境对“哑女”掌握的线索,她一清二楚呀。
“我没有名字,从前大家都喊我哑女,后来小爱为我取名言绯。”言绯垂下眼,声音轻轻浅浅的,无形的忧伤笼罩在她身。
她就算穿着的是一身他的军装,但没有一点属于他的凌厉,反而像是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姑娘,凄楚可怜,弱不禁风。
东方境手指蜷了蜷,“这个名字是我女儿的。”
言绯:……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女儿呀。
东方境:“你还是继续叫哑女吧。”
言绯:……??这说的是人话吗?
东方境:“你怎么离开的华清学院?”
他在说话间已经找到一架堪比完好的机甲。
将这台机甲从垒着的机甲堆里扯出来也费了一番力气。
言绯本来要帮他的,可是刚一伸手,他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般,对她说:“你站一边,只回答我问题。”
她这身形纤细,弱柳扶风般,他可不想掉下来的机甲残骸把她砸成肉沫。
“我是被人劫持了。”言绯说:“我那天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嗡嗡嗡”的特别烦人,我顺着声音去找,但是刚跑出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在这里。”
东方境:“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言绯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被关在一个四面都是银灰色的房间里,见到的人都穿的严严实实看不到脸,他们总是不停的在抽我的血,又让我不停的弹琴。”
她抬起自己那双鲜血淋漓的双手给东方境看。
她当然不觉得这十指面的伤痕累累其实是因为划拉东方境的皮肉划拉破的。
她声音委屈:“手指都弹破了。”
拆着机甲的东方境瞟了眼她的手指,身形一顿。
他想起了这血淋淋的十指在他身划拉的那些画面……
念头按下,他垂眼,问:“我的兽形找到你后,遇到过什么人?你在这期间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
他犹豫一瞬,补充:“也可能是一条小鲛鱼,长得很漂亮很可爱很单纯的一条银白色的小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