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武斌伸出食指指着蒲野,慷慨激昂道:“而监控录像里,根本没有你的身影!”
这一刻,武斌俨然觉得自己柯南附身,他昂起下巴,仿佛在接受聚集而来的侦探之光。
蒲野听地一愣一愣地,刚想要解释,却被武斌打断:“你没有进出过研究院大楼,但又出现在办公室里。对此,你想怎么狡辩?”
面对武斌自以为是的盘问,蒲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垂眸看着地板,语气无奈:“事情不是你想地那样......”
破案上头的武斌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又又打断了蒲野,“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空旷的走廊还回荡着武斌气沉丹田的质问,却也传来了秋怜墨冰冷的声音:“绳索。”
赶到现场的秋怜墨在转角处出现,她踩着黑色高跟鞋,走到蒲野身边,再一次替蒲野回答道:“他是滑绳索进来的。”
“绳,绳索?”武斌怔怔看着秋怜墨,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绳索不知道吗?”秋怜墨耷拉下眼帘,“绑架常用的粗麻绳,只不过多了个钢爪。”
或许是被秋怜墨的气场震慑住了,武斌放缓了语气,不可思议道:“真,真的吗?用绳子就能进来?”
“嗯。”秋怜墨看向蒲野,给予武斌简单而又肯定的回答。
面对帮助自己解围的秋怜墨,蒲野努起嘴唇撇了撇,没作回应。
哪成想,秋怜墨接着说道:“像个小偷一样,滑绳索翻栏进来。阿Sir,你们清点财物了吗?”
“Ho。”蒲野不屑地侧过头,迅速整理好情绪后,他正视向秋怜墨,反驳道,“秋理事,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一旁的武斌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他中二地将左手举到耳旁转了转,“真是绳子吗?可以这样甩的绳子?”
“我不明白。”秋怜墨忽视了中二的武斌,对着蒲野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明白?是因为我?”
“不然呢?”气头上的蒲野加快了说话的语速,“我想要和你谈一谈,可你却不理我。还叫人拦着我,不让我进来。”
“那什么,秋......”想要将话题转回正事的武斌弱弱地开口,却被秋怜墨打断——
“这是你滑绳索偷闯研究院的理由?”秋怜墨硬生生地回呛,“正常人都会在门口老实等着,你就非要当众表演?”
“啊,我说,蒲.....”武斌又转向蒲野,却被蒲野抢过话茬——
“OK,我承认我这样做有失礼貌。”蒲野不愿再和秋怜墨就无关紧要的事纠缠下去,索性主动退了一步,“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了吧?合同的事......”
“你这男人没带大脑出门吗?”秋怜墨及时打断了蒲野,“要谈事情也得看场合、看情况吧?我们是失踪案的证人,现在是配合调查的时间。”
又被莫名训斥一顿,词穷的蒲野被怼到无言以对。
他那琥珀色的瞳里溢着不甘,微垂的眼角可怜兮兮。
还以为拿回了话语权,武斌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现在......”
可秋怜墨依旧忽视着武斌,她自顾自地转身面向办公室大门,随手拍掉了横幅警戒,“姓蒲的,集中注意力。”
武斌刚想要叫住秋怜墨,可秋怜墨已经按动了门把手,率先进入了案发现场。
昂头、闭眼、长呼出一口气,蒲野压抑下愤懑,轻声地自我安慰道:“行吧,人命关天。”
“是啊,人命.....”想要重拾存在感的武斌附和着,蒲野却已经跟进了办公室。
被彻底当作空气,武斌咬起前牙,斥责道:“你们俩就不能听我说话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