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捡在手上硬邦邦,吃在嘴里干巴巴。妈的,上岸这些天,顿顿都啃面包,他们的经费真的如此拮据吗?
“餐馆那妞不错,屁股翘翘的。”
“是吗?我刚才只顾着吃烤鸡腿,没有留意。”
看来不是经费的问题,而是区别对人。想起在中国的日子,那才叫舒坦,有空到地里挖挖番薯,摘摘桃子,或者到农家偷只鸡鸭塞塞牙缝,那里的人勤劳,地里什么都有,不像美国,除了沙漠就是荒地,大豆还是转基的,我靠。
“哟,瞧他那倔强小眼神,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帕奇说着,掏出那可恶的遥控器,“咱们给他来点刺激的。”
这家伙绝对是见过的人之中,最讨人厌的。老子对天发誓,只要逮到机会就把他碎尸万段,不,这样便宜了他,先用麻绳捆住他一根脚趾头,倒挂在树上抽一百五十下鞭子,再碎尸。
不过现在得两手抱头,老实蹲在地上,让他打消按遥控的念头,那破装置产生的强电流,确实不好受。
“这就对了,给我老实点,中情局可不养不听话的狗。”帕奇依然保持一贯的毒舌,好歹遥控收了起来,慢悠悠地叼起烟斗。
呜噢呜噢
外面忽然响起警笛,连续的刹车声。
队员往门口外瞄瞄,“不好,是警察。”队员纷纷掏出阻击枪。
帕奇站起来说:“都干什么?把枪收起来。”
大家相互看了看,枪又插回腰上的皮套里,拉下上衣遮盖。
“我们又没做犯法的事,怕个鸟啊,最多跟他们讲讲理。”帕奇带领队员,叼着烟斗站在货柜门口。
“别动。”
“双手放头上。”
“别动,别动。”
“否则开枪。”
警察进门就是一连串命令,四个男人抱手挺胸站立,与手脚忙乱的玻利维亚警察对视。
帕奇在一位队员的耳边嘀咕,“瞧,这群小鸡多么蠢笨。”
队员一笑,“他们还不知道,面对的正是作风强悍的海豹突击队。”
“不许说话。”警察用枪指着帕奇的脑袋。
队员立刻想动手,却被长官拦住,“咱们得讲理,不能像个野蛮人。”
警察上前给了帕奇一肘,“我让你别说话,还啰嗦个屁。”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中情”
噗
帕奇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发型全乱,烟斗掉在地上。
警察的阻击枪顶在他脑袋上,“管你是忠情还是n,统统给我闭嘴,否则一枪爆你的头。”
“那我只能落闸放狗了。”
听他说要放狗时,警察们一颤,纷纷警惕周围,可好半天也没见有狗,目光又聚向这个说谎的男人。
“落闸放狗狗”帕奇扯开嗓子,声音在货柜箱里回荡。
队友拍拍他的肩说:“长官,别喊了,他刚才吃太饱睡着了,挺沉的。”
帕奇回过头,货柜箱的帆布微微上下起伏,还传出打呼声。他的眉毛抽了抽,脱下皮鞋扔过去。
铛
一双红色眼睛在帆布下眨了眨,警察们往后退开几步。
“落闸放狗。”帕奇颈部的青筋尽现。
绿帆布被爪子撕开,一个灰色的金属身躯站起来,“金属异人!”警察们看见这个三米高的巨人,枪声砰,砰,砰,响起,他身上火光闪闪,却揉揉眼睛伸个懒腰,一步步走向门口。
一个爪下去,人就碎成几块。
警察们瞪大了双眼,转身就跑。
帕奇捡起地上的烟斗,吸了吸,烟从鼻孔里喷出,他指向货柜之外说:“一个不留。”
嘭
警察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货柜箱顶上破开一个大洞,金属异人在十米高的半空,一个空翻落在前路上,爪子一扫而过,走在最前的同僚就身首分离。
他举枪向金属异人的脸部射击,趁机从跨下钻过去,走在身后的两同僚被爪子罩住头,双脚抽离面地,尖叫声向高空远去。
关上车门一瞬间,同僚的尸体砸碎挡风玻璃,“抱歉,伙计。”他已经顾不上那张嘴瞪眼的死相,发动警车,猛踩油门,可车子没有前进,反而尾部翘起来,倒后镜里出现一双红色的眼睛。
“不”他尖叫。
金属异人抬起警车,往后抛出,轰隆,背后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