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吗?”凯明还是不放心。
“走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凯明叫上妻子,扶着江燕一拐一拐地过马路。
可恶,计划的行程被搅乱了。安宜抿抿嘴,跟了过去。
喝咖啡时,两个女人谁也不理谁,凯明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想去参观什么景点,只想去普玛彭古遗址瞧瞧就离开,耗时不超过两天,但他看过妻子按排,整整一个星期旅行线路。如果没有江燕的意外受伤,今天早上要去参观大教堂,中午去坐缆车,回来再次瞻仰大教堂,连晚上也计划观赏大教堂的灯饰。
美国黄蜂号攻击舰,尾部的坞舱门左右分开,一艘小艇缓缓驶出。艇上载着五人,他们在海浪中划桨,渐渐远离身后的母舰。
帕奇坐在船头,观察着导航仪,背后的四个人横着桨等待,他吸吸烟斗,手指向前,“就是这个方向。”
大家开始划水,小艇在浪里起起落落,一个穿着探险服,胸前挂着号码牌的男人说:“长官,干嘛不弄一条快艇?”
帕奇吐着烟回答:“军费紧张。”
“咱们是堂堂海豹突击队,不至于连一艘快艇也用不起吧?”
帕奇斜了他一眼,“你知道现在的形势吗?美国政府欠债高达2146万亿美元,为了防止政府停摆,连国防部长也要骑自行车上班,虽然对外宣称是环保,但那不过是遮羞的尿布,美国政府实际上已经破产。”
“难道这些年我们四处打仗,没有从中捞到一点好处?”
帕奇笑了笑,“你认为那几个国家能有多少油水?不干一票大的,这个国家迟早得崩溃。”
“像俄罗斯,中国这些大国都有核武器,干个毛啊!”
“笨死了,不是还有日本和欧洲吗?榨榨他们,肥肥的油水就到手了。”
男人笑了,“对呀。”
“本来咱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入境,可带了一条恶犬不能登机。”帕奇指了指船尾,正在划水的金属异人。
“靠这个笨方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登陆玻利维亚?”男人一边划一边说。
帕奇翻转手表,看了看,“快了,要是没有风浪,咱们在傍晚就能登岸。”
“傍晚!”男人抬头,太阳处在正上方。
明明崴了脚,可一看见缆车走得比谁还快,这女人太虚伪了吧。
“你们快上来呀。”江燕在缆车里招手。
安宜看到身旁的丈夫加快了脚步,如此明显的慌言他都察觉不出,在大胸尤物面前,男人果然会变得痴呆,又或者他根本不想与妻子待在二人世界,所以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缆车出站,沿着钢索向前,离地面越来越高,下方的红砖屋密密麻麻,遍布整座山腰。
江燕贴在玻璃上,往外张望,“凯明,快来,我看见金属异人。”
“怎么可能。”凯明离开座位,走到她旁边,街道上的人只有一点好半天也没看见金属异人的身影。
“在那。”江燕指着外面说。
凯明望过去,“那是泳装女郎的广告板而已,你该不会是近视吧?”
“是广告板吗?让我戴上眼镜瞧瞧。”她将墨镜从头上取下,套在眼前,“天哪,果然是广告板。”
两人的脸庞倒映在玻璃中,安宜靠近时,江燕说:“缆车发生倾侧了。”
“有吗?我没感觉到。”凯明说。
“有人可能过重,导致缆车倾斜了,要是赖着不走,不但碍眼,还容易导致安全事故。”
看见安宜绷着脸转到缆车另一侧。江燕弯着嘴角说:“终于恢复了平衡。”
凯明一脸糊涂,“你是骗我的吧?我一直站在这里。”
江燕笑说:“没事,让它过去,快看,那座高塔变得好小哦。”
凯明把一根手指放在玻璃窗上,对比一下,“塔不及我的一指高。”
安宜默默地坐在椅上,听着他们一会议论雪山像雪糕,一会又说马路像条蛇,根本轮不上她插嘴的份儿。
缆车到达山顶站,她一个劲儿走出去。
“安宜别走太快,这里人多。”凯明看见她在广场上穿行,几乎在人群中隐去,还好最后进了公厕。
江燕站到他旁边,“她应该憋了很久,我们到一旁等。”
“难怪她刚才在缆车上一声不吭。”凯明收回视线,和江燕一起走进广场。
安宜弯下腰,对着镜子洗一把脸,久久注视,江燕的出现打乱了所有计划,更意外的是,找不到对付她的办法。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对了,时刻留在丈夫旁边,不让那女人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