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仪看着婉芸脸色缓转,巧笑倩焉地说道:“这就对了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本宫心中的烦恼正是为了德妃娘娘您!”
“为了本宫?你有这样的好心?”
刘昭仪装腔作势地干咳了几声,然后冲着茉儿说道:“去泡一壶最好的茶,本宫今儿要跟德妃畅谈。”
茉儿翻了一个白眼儿,耷拉着脸出去泡茶。
婉芸没有耐心看刘昭仪表演,催促道:“什么事儿?你快说!”
“本宫最近听到一个无聊的消息,窝在心里吃不下睡不着,都快愁死了!”
“”婉芸斜眼看着刘昭仪,并不作声。
刘昭仪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摸出那块玉佩,虚情假意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德妃姐姐吗?”
婉芸一见玉佩,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开口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刘昭仪见婉芸咬钩,脸上的虚情假意又叠了几层,连称呼都改了,直接自称妹妹,说道:“妹妹听说姐姐进宫之前,是有喜欢的男子,因为不得不进宫,才与相爱的人劳燕分飞,对么?”
“放屁!一派胡言!”
婉芸已经勃然大怒,嘴上还矢口否认。
刘昭仪拿捏地刺探道:“不是吧,那妹妹怎么听说姐姐和自己的表哥青梅竹马,据说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
“这可是姐姐家里的旧人传出来的流言,据说高少爷还到师府大闹了一次,师府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不少呢!”
婉芸盯着刘昭仪,凌厉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姐姐,你怎么又生气了!妹妹是心疼姐姐的名声!姐姐是当朝德妃,外边儿的人却说姐姐和表哥有旧情,这不是往姐姐脸上抹黑吗?妹妹肯定不能看姐姐这么被人欺负!”
“你有这样的好心?”
“姐姐,你看你,总是用这样的心思踹度妹妹,妹妹知道这个消息第一个来找姐姐,还不是为了姐姐的声誉着想?如果妹妹真的是个蛇蝎小人,直接广而告之,岂不快哉?”
“你费劲心机调查这些,肯定有目的,索性说开了吧!”
“姐姐,你怎么还是误会妹妹的好意!”
“本宫没时间跟你闲扯,你要是直说,或许有的商量,你要是再拐弯抹角,本宫真害怕忍得不耐烦直接拿剪刀捅死你!”
“姐姐真是快人快语!妹妹替姐姐声誉忧心,姐姐是不是也帮妹妹晋升一下位份?”
婉芸警觉地意识到,刘昭仪似乎不知道弘允的事儿,要不然不可能一直拿高乘风的旧情做文章,那些都是昔年的老黄历了,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有,任谁也不可能找出任何证据,自己进宫之前,可是完完整整的大姑娘,宫中的女医也层层检查过,完好无损。
想到这里,婉芸黑着脸说道:“谢谢刘昭仪的美意,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什么事儿的话,本宫就不留你喝茶了!”
刘昭仪见婉芸这么钢铁,王师爷都打听清楚了,她还敢矢口否认。
“不是吧?这块玉佩是高少爷的,对吧?你要是和他没有往事,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玉佩时会紧张害怕?姐姐不是忘记了吧?为了这块玉佩,姐姐还痛打了妹妹一顿,那一顿板子,妹妹至今不敢忘怀!”
刘昭仪果然只知道这些轻描淡写的表象,不知道要命的内幕。
“本宫的亲娘时高家的姑奶奶,本宫和高少爷比寻常人热络些,纯粹是亲戚之谊,你想那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跟我谈条件,趁早死了这份儿心,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
刘昭仪见婉芸翻脸不认账,十分气恼,直接撕下虚情假意的面具,威胁道:“高乘风亲自在你们家吆喝说跟你亲过嘴儿,你还敢抵赖吗?真是个下三滥的贱货,整日里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下流!”
刘昭仪越骂婉芸越开心,她骂的这些东西,表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本宫进宫之前验过身,你与其在这里磨嘴,不如去翻翻档案!”
刘昭仪一脸无赖地笑道:“档案能证明你没亲过嘴儿?你可真有意思!”
“茉儿!送客!”
婉芸已经无暇跟刘昭仪废话,直接让茉儿将刘昭仪清理出去。
“亏你还是个贵族淑女,真是不知廉耻,下流下贱!像你这种一女侍三夫的贱人,就应该下地狱!下地狱都是便宜你,应该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刘昭仪骂得越狠,婉芸心里越踏实。
看着刘昭仪被宫女们扔出迎春宫,婉芸恶狠狠地对宫女们呵斥道:“以后再让这种疯子进来,一律杖打,打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