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训话,臣妾不敢善妒狭隘!臣妾拼尽全力,也会护住腹中骨肉!”
皇后说完自己的话,裹紧了大氅转身准备离开,走之前跟婉莹说:“淑妃,你是个性情温良的女子,记得本宫的话,好好生养。在后宫无论多么显赫,说到底皇嗣才是根本!碧莲怀着龙种,相信掖庭署也会酌情免罚!不过你放心,本宫带走碧莲,一定会帮你好好管教碧莲!”
“谢谢皇后娘娘教诲,恭送皇后娘娘!”
碧莲就这么跟着皇后离开了慧芳宫。
从此以后,慧芳宫少了一个掌事宫女,长乐宫多了一个武婕妤。
碧莲是奴籍,进了师家就姓了师。如今背叛主子,也就不能姓师。直接冠夫姓,改为武碧莲。
武婕妤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皇后罚她日日在奉先殿里抄写经书,以此向祖宗请罪,以求宽恕。
痴心妄想的宫女们,再一次集体疯癫。她们几乎都嫉妒得七窍流血。
“那个贱坯子,怎么就勾搭上了皇上?”
“她有什么姿色?充其量也就脖子下面的两坨肉大一点,其余有什么可取之处?”
“就是!她还是个奴籍,皇上怎么会跟一个奴隶上床?真是气死人了!这个贱人怎么这么走运!”
“贱人就是下贱!指不定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才滚上了龙床!说来也是窝气,她命真是好,竟然怀了皇嗣!”
“可恶!咱们都是官家女子,进宫几年也只是个宫女,那个贱婢竟然一跃成了婕妤,生下孩子,肯定是个主位的主子了!一个下贱的奴隶竟然翻身做主子!真是天理不容!”
“没办法,谁让咱们老实本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豁得出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贱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这还用想吗?宫里的娘娘都是贵族小姐,一个个端庄矜持,皇上是个大男人,骤然碰见贱婢那种女人,当然有些新鲜!”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贱婢到底是什么底细?”
“就是,就是,说给我们几个听听!”
“我也是听紫宸殿的小宫女们说的。”
“快说,快说!”
“听她们说,那天晚上贱婢在紫宸殿里使劲的嚎喊,外面的侍卫们听的都脸红了!”
“真是不要脸,做了这种下贱的事儿,还敢喊出声!”
“你懂什么?她不喊,别人怎么知道她跟皇上那个了!”
“就是,就是!贱人说不定就是故意喊出声,让大家听见!”
“不对啊!既然御前的人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皇上不让说,或许是小林子公公害怕淑妃生气?这个谁说的准呢?”
“淑妃娘娘也真是可怜,小公主刚死没多久,就遇上这么一个不安分的贱婢给她添堵!”
“听说淑妃原本是准备把贱婢交到掖庭署,后来被皇后娘娘拦住了!”
“皇后娘娘管这事儿干嘛?又不是皇后宫里的丑事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皇后如今就一位公主,万一贱婢生下皇子,皇后也有了指望!”
“啊?不会吧?照这么说,皇后娘娘岂不是要跟皇贵妃”
“嘘!别胡说!不想要脑袋了!”
“就是!就是!我什么也没没说!”
“贱婢要是真的生了皇子,贵嫔的位份是铁定的!”
“贱婢的命怎么这么好?咱们什么时候能飞上枝头做?”
“舍得一身剐,只要你能自甘下贱,说不定也能做主位娘娘!”
“让我去自甘下贱?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那不就得了,这就是咱们比不上贱婢的地方!”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不够!”
“嘘!管事儿姑姑过来了,咱们赶紧散了!”
流言蜚语毫无章法的在皇宫里扩散,碧莲虽然当上了婕妤,但是宫女们还是从心里底里瞧不起她。
她在奉先殿抄经,一会儿嗓子渴,一会儿腰疼。掌事的宫女,看她矫情得紧,直接破口怼呛道:“小主,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这一会儿喝茶,一会儿捏背,我也没有三头六臂,真是招架不住你!”
碧莲刚刚翻身做主,还没能体味做主子的真谛,以为主子可以对下人们吆五喝六,所以狠厉地喊道:“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儿那么多抱怨!真是讨厌!”
掌事宫女也是官家女子,骤然被一个奴籍出身的碧莲指责,直接回敬道:“小主,你事儿真多!我可伺候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碧莲做宫女的时候,只觉得宫女什么都要做,十分委屈可怜,也曾跟婉蓉顶撞过几次如今她做了主子,竟然觉得宫女为主子做什么都是应当的,面对宫女的顶撞,竟然觉得十分可恶。
撂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怒色地吼道:“你是个什么狗东西,竟然也敢跟本小主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