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薛柯枚打算今天夜里就在化验室里呆上一夜,现在看来这里是不能呆了。因为只要自己在这里坐着不走,那这两个女工不但担心毛衣被自己发现,而且,好不容易赶上个检修,指望着能在夜里偷偷睡一觉,这样一来,觉也睡不成了。
虽然在制度上规定,上夜班谁也不能睡觉,但是,如果遇到白天检修,黑夜上夜班没什么事的岗位,工人们还是可以偷偷睡觉的,毕竟没有什么事情嘛!难道这一黑夜还干坐着不成?当然,这只能是背着领导偷偷睡了。
想到这里,薛柯枚笑了一下,便装作到别处看看的样子,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出化验室,薛柯枚抬头望了望夜色,此时,一钩残月已经偏了西。
这时,厂里的路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来上夜班了。
一股刺骨的寒气吹来,薛柯枚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她感到一阵寒冷,她把领子竖了起来,又向周围看了看,准备到宿舍里把刘春江值班时经常穿的那件军大衣穿在身上。想到这里,便向宿舍走去。
此时,只见宿舍里面的窗户上都是漆黑一片,人们都已经睡着了。
薛柯枚轻轻地走到刘春江的宿舍门口,她轻轻推开了门,刚一进屋,这时,就听里面响了一声:
“你刚才不是回来了?怎么,又出去转了一圈?”
刘春江像是在说梦话一样问道,“我刚才迷迷糊糊地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你做什么梦呢?”薛柯枚被刘春江没头没脑的话给逗笑了。她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在外面,我回来想把那件军大衣穿上,现在外面很冷。”薛柯枚把灯开开,只见刘春江正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她。
“怎么样,你身上还疼不疼了?……对了,我刚才忘了,我从包装老杨那里要了一瓶红花油,来,你把上衣脱了,我给你身上涂一些,这样好的快一些。”说着,薛柯枚把装在衣服里的那瓶红花油掏了出来,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
刘春江艰难地坐了起来,脱着上面的衣服,见刘春江脱衣服有些困难,薛柯枚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帮助他把上面的衣服脱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不准动!”
薛柯枚和刘春江两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从门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三四个人,一下子把他们两个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