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咱们国家还是计划经济,再说,我那时候只想着再考个学校,再说和现在的条件不一样啊。那时候哪有下海经商的?”刘春江弹了弹烟灰,笑了笑说道。
“这倒也是,现在的人们,观念活了。脑子都开始琢磨着怎么样赚钱了。……哎,你没听说,咱们厂在河西县合并的那个小水泥厂,听说厂里也准备也要承包出去,有这回事吗?”
作为秘书,刘春江当然知道一些,但他所知道的,也往往只是厂领导在表面上议论或是决策阶段的东西,一些私下的信息,有好多他也不知道。并且,在他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厂里的好些事情他都不知道。所以,刘春江摇了摇头,说道
“我刚上班不久,知道是知道一些,但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刘春江自从当了秘书,知道有些人喜欢从自己这里想打听一些内部消息,他在这方面很警觉,知道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其实,在许多方面,他也真的不知道。
“哦,这也难怪呀。你应该明白,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岳海江举起左手和右手的两个食指,做了个交叉的动作,在刘春江的面前晃了晃,“要是搞好了,一年就是这个数,就咱们那点儿死工资,你上班干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啊。另外,你是学水泥工艺的,又是学管理的,而且,还又在车间里面干过,懂这些,我觉得你应该去试一试。不像我们这些人,看着眼馋,心里也想去,可是干坑心里面没有这个底气呀。”
刘春江知道岳海江说的是肺腑之言。要说没有,那也是假的。他脑子倒是也闪过这个念头,但由于前一阵子他的心思都集中在薛柯枚那边的事,后来自己又受了伤,所以也就并没有往那方面细想。
见他不说话,岳海江又把身体往这里靠了靠,说道
“以我说,你现在身体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岁数也正合适,又没有家室,正是干事的好机会,应该动动这方面的脑子呀。等过了这时候,你就是想干也没机会轮到你了。”
刘春江点了点头,他抽着烟,望着窗外,开始琢磨起来了。
岳海江看着刘春江思索的样子,他又悄悄地往前凑了凑,说道:
“实话和你说吧,我说的这话,其实也是某些人的意思。”
“谁的意思?”刘春江警觉地看着岳海江,问道。
岳海江神秘地一笑,他说了句:
“你是个聪明人,这个事情,我就不好明说了。好吧,你慢慢地琢磨去吧。”
“这是谁的意思呢?”刘春江看着岳海江,想着和他经常接触的那几个人,眼前浮现着一个个的面孔。他心里暗暗地琢磨着。
下班时间到了。刘春江和岳海江看了一下表,两人收拾了一下,开始回家吃饭。
下午,睡完一觉之后,刘春江便来到薛柯枚那里,看看她正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