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洗干净血渍,姜云昭想起乔苓的桶还留在门外。
忙提了进来,闭上眼睛把架子上的衣裳扫到桶里,放在门后靠墙的地方。
万籁俱寂,月朗星稀。
两间卧房。
乔苓躺在床上睡得安静香甜。
姜云昭闭着眼睛辗转反侧。
翌日清晨。
乔苓早早起身,一点也没有宿醉的头痛,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端着木盆走到井边洗漱。
“姜云昭,顺便帮我打一桶水上来呗,谢谢啊。”
姜云昭的背影僵了僵,安静的打了一桶水上来倒在乔苓的木盆里。
“嚯!你这黑眼圈,你昨晚是半夜偷牛去了吗?”
姜云昭额头青筋跳了跳,瞪了一眼这个满脸揶揄的罪魁祸首。
昨晚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你瞪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因为我?”
姜云昭的耳根迅速泛红,一言不发匆匆洗漱完就走了。
乔苓摸摸下巴,姜云昭今天异常高冷啊。
半个时辰过后,乔苓啃着手上的包子,一脸疑惑地望着姜云昭背着箱笼出门的背影。
嗯?姜云昭今天怎么没有晨读?
甜品铺子。
乔苓一进甜品间,刘娇娇从背后追上来,一脸忧愁。
“乔苓,我昨天喝醉了没在你家丢人吧……”
乔苓一本正经的回她:“没有。”
刘娇娇微微松了一口气,随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也就嘚瑟了一下你如今是如何优秀,一家有女百家求。顺便还鄙视了一把你的云昭哥哥。”
“咳咳咳…乔苓,你就是故意的!呛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乔苓伸手替刘娇娇顺顺背,笑嘻嘻的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啊。不算丢人,不算丢人。”
刘娇娇心想,完了完了,这下云昭哥哥更不喜欢我了。不过…我这有点不是很慌是怎么回事……
乔苓把橱柜里的水果篮子提出来,皱起眉头。
天气太热了,即使旁边放了装冰块的盆,冰也会融化,保鲜效果依然很不理想。
这从外地调来的芒果三天就长黑斑了。
“娇娇,我去一趟牙行。我想托牙行买两台冰鉴回来。”
“什么是冰鉴?”
乔苓瞪圆了眼睛,她怎么会不知道冰鉴?
不可能吧,这冰鉴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很早很早了。
可能是刘娇娇还没步入上层社会所以才不知道的吧。
“嗯…就是一个器具。可以让冰融化得更慢,可以起到让屋子凉爽,里面还可以放东西保鲜的器具。”
刘娇娇满脸惊奇,“这么厉害的吗,那你快去。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种神奇的东西。”
乔苓嘴角抽抽,冰鉴有什么神奇的,说破天不过是一个大型保温桶。
会制冷的冰箱才是永远的神。
通和牙行。
乔苓径直走向金牙郑的位置,正好他也在。
金牙郑这人有个本事,过目不忘。只要在他手上成交过单子的主顾,甭管过去多少年,它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再说乔苓最近时常来托他寻商队带一些金贵的水果,更是奉乔苓为上宾。
衣食父母嘛。
满脸堆笑的站起身来,“乔姑娘,今天来寻小人可是还要再进购一些水果?”
乔苓笑容浅浅,坐在他对面的圈椅上。
“不,我想让你帮我买两个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