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有刚才的张警官,不过他现在跟在别人身后,他前面的那位一看就是领导,虽然我不太懂警衔,不过看派头就能够看出来。
“这是我们所的钱教导员!”张警官在后面介绍道。
这位派出所的教导员进来之后气势碾压全场,原本叫叫嚷嚷的五个人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陈超!”这位教导员扫视全场,一下子就把陈师兄从所有人中间区分了出来。
教导员同志颇为热情地和站起来的陈师兄握了握手,“你看看,你过来也不让你叔叔通知我一声,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陈师兄似乎颇有几分疑惑,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公事公办,按法律法规来嘛!不好让领导为难。”
“你不告诉我才是让我为难,又被你叔叔搞个行政诉讼败诉的话,我们脸都没有了。”他打了个哈哈,转过身来重新扫视了一番全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行了,情况刚才我都弄清楚了,你们五个人打人家一个人,打输了就算了,还想要讹人家,我们的意见是,各退一步,都算了,我们也不拘留你们任何一方了,不过出了派出所,你们不要再进来。”他语带威胁地说道,“再进来就不好出去了!”
这五个人一时之间被教导员吓住了,想要叫嚷什么都被憋了回去,什么狠话也不敢说了,正如这位教导员说的那样,这是各退一步,警方也算是退了一步,不然的话,都扣下来再罚款,谁也不能说处理错了。
这就显得张警官在一旁帮腔的恐吓,说什么“以后规矩点,不要再进来”这些话有点多余。
“拿调解协议来让他们签字。”钱教导员对张警官说道,张警官一拍脑袋又出去了。
说完了这些,教导员同志转过身来打量了一番老白和我,又饶有兴致地盯着陈师兄说道,“你叔叔派你出来,这位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和老白以及我握手,搞得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不过这种毫无忌惮的搞法,像是浑然不在意另外一边的五个人一样表明立场了如果这五个人理解力有限的话,大概会朝着这个方向去理解。
老白很是淡然,像是见过这种世面一样。
“出了这种事情,说明我们的治安工作还不到位啊!”他对老白说道,又转过头来对陈超问道,“是不是?”
对于这种略带挑衅的问话,陈师兄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推了推眼镜,“公安部门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事前预防根本做不到,所以”
“哈哈哈!”教导员伸手拍了拍陈超的肩膀,“你和你叔叔一样,滴水不漏。”
遇到这种情况,在场的人都知道无论是陈超还是他背后的他叔叔,应该都不是善碴,这些找事的小流氓自然不会高呼官官相护,有黑幕的口号然后snn,只会签完了字之后灰溜溜地走。
教导员还饶有兴致地和老白说了几句话,无非是一个打五个战绩相当可以。
老白当然地谦虚了几句,无非是自己是人,但对手是猪但一个人能打五头猪,那也是真的壮士啊!
然后教导员就说到,“现在敢这么干的人有是有,一次出来五个那就是坐地虎这种级别的了,你是不是在我们这搞了什么大的事情?”
教导员此时目光灼灼,眼神显示他绝非捣糨糊、和稀泥的角色,颇为几分人民警察精明强悍的风范。
如果是寻常年轻人,此时大概就要忍不住盘盘托出,为自己辩护了。
老白只是简单说道,“哎呀,经济纠纷,”他颇为义愤地说,“日嘛这些个老板有这个钱来找人打我,不如拿出来赔了补偿给工人,事情还简单些!”
“劳资纠纷?”教导员疑惑地问道。
“劳资纠纷!”老白坚定地回答道,“我都是正儿经地按照法律法规的流程在走,前段时间我一直都在人社局、仲裁处这些地方跑,哪晓得到了他把我盯上就等着放假了做这种事情。”
那五个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埋着头坐在那里假装互相交谈。
“看起来人家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教导员附和地说道,瞥了那五个人一眼之后同时问陈超,“这是你们楼里的律师?”
陈超也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转而说到,“他没有律师证。”
“我不是学法律的。”老白跟着说道,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无形之中仿佛坐实了老白在陈超所在的律师行工作一样。
“真是的,和律师玩这种手段。”教导员打了个哈哈,也没有继续问了,在老白签了调解书之后,亲自把我们送出了派出所。
那五个人出了派出所就在路边打电话,还时不时用凶恶的眼神盯着我们,但是他们估计没有勇气再上来真的纠缠了。
“陈师兄,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我们一边等出租车一边邀请道。
“不了,我还有事。”陈师兄看了看表,然后又看了看老白的脸,“你这个伤还是重新找个医院处理一下,瑞华医院不怎么样,我接过好几个他们的医疗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