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身边的话题和故事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价值,挖下去说不定它们的背后就隐藏着人生、世界、历史、哲学问题。
跑完了亲戚,我姐姐便雷厉风行地回省城去谈生意去了,我准备在县里面多留两天我还是惯于独来独往。
结果这一停留等来了一个意外来客我妈的一位老朋友李阿姨,听说了我爸爸的事情,专门来看望我。
这位阿姨也是老师,从前是我妈的同事,后来跟着老公往高处走去了省城,她的女儿也和我从小玩到大。
她老公梁叔叔现在已经是省城某初中的校长了,暑假回来,主要是给她家的祖坟扫墓。
李阿姨从她的朋友圈听说了我爸爸也去世的消息,压抑不住自己的责任心,辗转联系上我,一定要来看望我一番这是顺带,他们主要的安排是要到我爸和我妈的墓前上柱香。
正如李阿姨在电话里面所说的那样,“我既然听到了这件事情,以我和你妈妈的关系,便不能不来。”
他们的女儿,我的那位青梅竹马的姐因为毕业了正在找工作,所以没有来。实际上说起来,她上学的地方和我的距离挺近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三百多公里,我们两个处在相邻的省级行政区,不过她大我一届,已经在某券商金融机构实习了。
李阿姨见了面之后,先就硬塞给我一个厚厚的白包,我不拿都不行,因为她说以前因为各种事情麻烦了我爸和我妈许多。
然后在我陪同她们去陵园的路上,她絮絮叨叨和她老公以及我回忆我妈妈是一个多么好的人,我爹又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她的老公梁叔叔,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一贯板着脸不苟言笑,但是说起我爹妈语气也颇为伤感。
他们无比怀念当年在我们家或者他们家,几家人因为打麻将凑在一起的旧时光。
所以在到了陵园的时候,我又重温了一遍安葬我爹的骨灰那天情绪和流程,只不过这一次场面简陋得多,我姐姐也不在场,这样人少反而更有气氛一些,像是真的祭奠,而不是一场仪式。
“你姐姐现在在干嘛?”李阿姨专门问我。
我于是简单给她解释,我姐姐接了我爸的班,现在在做生意,还要把我姐姐放弃了继续读研究生的事情专门说一遍。
李阿姨对我姐姐依然能够承担起这些东西颇感到动容,她和梁叔叔说,“我们茵茵也有这么成熟就好了。”
梁叔叔当场就说,“不一样,罗娜是没有办法。”
李阿姨点头,“那倒也是。”
他们开车来的,并不准备在县城久留,于是开车送我回家之后就要去乡下。
李阿姨仿佛对我姐姐的事情有多余的感慨,慨然说道,“你姐姐虽然不是你的亲姐姐,但是对你还是和亲姐姐一样。”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猝不及防就给我抛一颗n,怎么和我二大爷一样,我们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
我妈和我爹真的是死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