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学校,回到了日常的学习和复习的轨道之中。
高老师也减少了主动找我的次数,大概觉得时机和我的心情不太对。
我不愿意在宿舍里面保持低气压的脸,所以这段时间和崔浩然、金鑫一样早出晚归,每天晚上即使不上自习,也要坐在自习教室里面发呆。
许多人和我的选择一样,这段时间凑在宿舍里面打游戏的人都少了不少,这样做在面对考试的时候,某些人不会有太强的后悔和自责情绪。当然,放弃考试的人已经住在吧里面了。
我们院系的考试,从六月底开始一直到七月上旬,安排得很松。这样考完一科还有点时间去突击下一科,中间也许还插着一些选修课的考试当然,正常的老师和学生都不会把选修课太当一回事,也就是混个学分。
当然,还有自愿报名的暑期实习。
以往大家考完试就各走各的,但是今年不一样,学校安排了统一的时间要让我们把宿舍从这个校区搬到本部校区去。所以考完了试,大家还有统一的收拾打包行李然后搬家的工作。
学校当然联系安排了免费的公交车来运行李和人,但是秉承免费的一定不好的原则,我们好几个宿舍凑在一起准备集体出钱找搬家公司来运东西。
而从考试到搬家这段时间里,我姐姐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说她什么时候到了老家,如何联系各位亲戚,怎么给我爹办了追悼会之类,最后在亲戚的见证下,把我爹埋进了和我娘一起的公墓双人墓穴。
她还专门给我发了邮件,把拍了的照片电子版发给我了。
看着我爹和我娘的墓碑,以及下面的署名孝子罗克,孝女罗娜,我简直感觉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我的叔叔和伯伯也给我打了电话,主要是安慰我,问我好,虽然他们都说理解我不回来这件事情,但是我内心其实非常不安。
这种不安配合着一场又一场的考试,简直就像是把我按坐在点燃的燃气灶上。
这段时间我都每天不考试的时候都尽量装作去自习室,实际上是把书包丢在教室里,自己在学校的路上漫无目的地发呆,消除心中的抑郁。
好不容易考完了试,我就等着搬完家就可以回去在爹娘的墓碑前表演尽孝了。
最后考完试的那天,我去交一份选修课的论文本来应该期末考试前交的,但是这位老师因为急事出国去了,然后他的研究生也一直没空,于是交作业就拖到了搬宿舍的前两天,我对于社科类的课程一向比较感兴趣,论文是早就写好的了,为了避免像是上n下来的,我还专门手抄了一遍。
交论文的地方是平常上这课的教室,本来交了论文给师兄就算完了的,结果偏偏我交了论文出来就遇见了之前见过的商院的江峰。本来我对他的脸没什么印象的,我也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和我选了同一门选修课。
不过显然这家伙对我的印象更深刻一些,他把要交的论文交给他同学去交,直接在走廊僻静的地方堵住了我。
“罗克同学,又见面了。”这丫皮笑肉不笑地拦着我,等他同学飞快地进去交了论文出来,已经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夹着我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只想翻白眼,都大学生了还来这一套,说实话,如果是以前小学或者初中的时候,我也许还会心虚一下,到了现在,我已经充分明白为什么拳击要分重量级了。
这倒不是说我壮如一头熊,而是江峰和他这个同学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商学院的精英一副bnn柔软的好皮相如同卖保险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