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那隐秘的n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实现,要让自己不担心生活的问题,完全花心思去谈恋爱,除非我爹二十年前就能有现在的成就,那么我倒是可以躺在家产上毋庸费心。但是真叫我这样去做,我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所以在交通工具上怎么思考最终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益的结论,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我只想通了一点,那就是我如果步我姐姐的后尘也去读本校的研究生的话,这就是始终把自己置于她弟弟的位置了,这对于我就非常不利。但是要我换个地方去读研究生,这又是在空间上把我们隔离开了。所以,要实现我仿佛普希金一样面对大海才倾诉的隐秘的愿望的话,我最好能够在本市找一个工作。
我没有想好后续的具体的思路现在去思考做什么工作,就好像高二的学生思考高考报什么大学和专业一样,如同赌博。但是显而易见,我要足够成功才行不说成为霸道总裁,起码要衣食无忧。我的父亲已经为我做好了铺垫,起码我不用去操心怎么租房子,住在哪里且慢,他在哪里买了房子也未曾和我商量。
我希望工作足够悠闲,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到学校里面闲逛,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得比我那些读研的同学低一等。所以,符合自己想象的设计绝大多数都是空谈,毫无实现的可能。
我最后在车子上作出的决定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年轻人的幻想就好像是真正的空中花园,找不到一层一层上去的路。
而我抵达校园的宿舍的时候,是六号的凌晨,崔浩然居然睡在宿舍里,鼾声如雷,一般来说,遇到长假,我们宿舍应该是空的才对。
快到中午,我醒过来的时候,崔浩然正端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焦躁不安地背着托福单词。我的记忆中,遇到这种长假他和他的女朋友应该白天逛街,晚上在宾馆过夜,如果呆在宿舍过夜,一般是因为腰扭伤了导致他觉得开宾馆太浪费。
金s就贯彻原则贯彻得很好,他女朋友是本地人,他家在省内,开车也不远。假期他爸妈如果不来接他回家的话,他就直接住到女朋友家中去了,他们双方父母早就见过面吃过茶讲过数了。
而按照崔浩然学习的习惯,即便是学习也应该是在自习室,而不是呆在宿舍因为宿舍不是太冷就是太热,同时呆在这里干扰也太大,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敲门问:联机不?
面对我的疑问,崔浩然没好气地回答到,“我们分手了。”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所以我自然要追问,“为什么?”
“因为各种矛盾,”我回来之后,崔浩然似乎也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开始倒苦水,“本来放假好好的,但时她又开始做起了未来的规划,她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出国,我肯定说是啦!本来这件事情以前我们都避免提的,但是这次她说一定要讲清楚,说我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最后吵起来,我们就分手了。”
整个过程倒是符合我们向来的猜测。
“刘笑吟不是说也要出国吗?”
“她那个专业出国也没意思,”崔浩然说道,“她已经准备申请保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