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腿都发软,小心肝,扑腾扑腾狂蹿,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接吻本来是一件恶心的事,现在,怎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秀发,镜子中,腮红似霞、唇艳如虹、秀发微乱、酥胸起伏不止、气息隐隐不平的二八少女是谁呀?
素手爬上粉颊,她看着这个陌生的自己,有点困惑。
以三十岁的心境,审视十六岁的自己,感觉太复杂了。
这个年纪的蔚鸯,长得是好看,就如古书中所描绘的那般:“手若柔荑,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才被慕戎徵看上的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件事,此生,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在洗手间,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去更衣间找丝巾刚刚,她在换衣服时发现有方丝巾,或可以遮一遮脖子上的羞。
果然找到了,系上出来时,她看到慕戎徵正坐在那里打电话,神情冷冷而不显耐烦,与人对话时,语气更是带着警告: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去和老头子说,我他妈就和你绝交……分寸?你有,难道我会没有?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滚……”
寒意森森的语气,煞气罩面的脸色,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才会有的状态。
莫名的,她悸了悸。
怕他,是一种本能。
杵在那边,她一动不动,脑子里闪过的唯一想法:一定摆脱他的控制。